高扬近乎吼道:“这是我的寝室,我为什么不能进!”
保安好脾气地说:“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们也没有权利。”
高扬不放弃,和他们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后未果只好去了小强的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人见高扬在马冯强的桌子上翻来翻去,交头接耳着。
无视旁边投来的目光,高扬翻遍了小强的书和本子,抽屉也翻了一遍,又打开他的电脑查看了每一个文件夹,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小强真的好像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实验室,走出了科研楼。高扬顿时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无助感。
白赋嵄晚上照例在高扬宿舍楼下等他,看到横条围起来的地上的血迹便知道有人跳楼了。大学生跳楼这种事几乎每个学校都会发生,只是这个血迹的位置让他心中一颤。他顺着血迹的地方往上看去,正对着高扬的寝室。
心中有些不安,这时正好有两个同学从这栋楼里出来,白赋嵄走上去问了一声。
其中一个回答:“他是从二十楼的阳台跳下来的。”
另一个同学补充道:“不知道名字,好像是2020寝室的。”
白赋嵄心顿时一沉,声音颤抖着问道:“他人呢?”
一个同学回答:“已经送到第三医院了,从二十楼掉下来应该活不了了吧。”
白赋嵄的心里一阵阵地打鼓,眼眶立马红了,眼泪紧跟着掉了下来。他一路狂跑着去了医院,路上不断想着跳下来的是高扬还是他室友。
可负面的心理让他认定就是高扬,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和自己说话了。早上看到他时状态就不好,眼看着他瘦了不少,人也是精神不济的样子。
相反这一段时间全靠他的室友给自己传达消息,高扬平时做点什么,有没有按时吃饭,心情怎么样。
这么一想,白赋嵄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如果是他的高扬跳楼了,他觉得自己也会跟着跳下去。
十二月的北京晚上是刺骨的冷,白赋嵄脸上的眼泪刚掉下来就在脸上结了冰,他顾不上擦拭往前跑着。路并不是很近,可他根本想不起来应该打辆车,自己去跑似乎来得更快。
想起前年这个时候,白赋嵄就喜欢在夜里牵着高扬的手。那时候高扬还不知道白赋嵄对他的感情,也不知道他其实也对白赋嵄心动了。任由他牵着自己,谁也不说,谁也不问。
路口的红灯亮了,白赋嵄顾不上车流直接过了马路,心底的道德素质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
说好要赖自己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