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暧昧不清地开始了她二人床榻间的肉体交缠,此时结束得亦暧昧不清,谁也没去追究最初的一簇欲火因何而起。
“成婚那日你一定很漂亮,知还。”
“你个死人,我现在就不漂亮了?” “你未洗脸。”
好呗。
拉着她要她陪着再睡会,可云岫左右睡不着,只跟这憨瓜聊话,聊曾经不想问的那些。
“融野,她们对你好吗?”
知她说的是哪些人,融野点头:“嗯,都很好。”
“好羡慕她们呀,可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何事?”
“不用板凳就能够着最上层的药材。”
融野开转脑筋,认为知还所言在理。的确,个头决定视野,六尺高的大个子到哪入眼的都是头顶。
“你方才是在心里排了身高,我说得没错吧。”
“抱歉。”
“你这死人——!”
气笑了,笑完,怎么也不是滋味。
云岫意识到那些女子许也并非全是大方人,她的融野攀红折绿惯了的,她们能好受?只没人像她这般为挚友这一身份束缚,她就是有妒,妒火也仅能由它自生自灭,说得太直白,两人都难堪。
“说真的,哪怕一次,你就没想过那年那日我二人做错了吗?——我说的不是趁明卿洗澡把她衣服掳走结果差点被她抽刀削成人棍那次。”
那年那日,她二人才十四岁。稀里糊涂对友人张开双腿,稀里糊涂好几年。
靠自己苦思冥想,融野辨不清那是对是错。但都演变成目下不可再继续的情形了,不是错的话又能是什么呢?
她的知还难过,不想再继续了,她二人也不会再有床榻的激战与温存了。
收紧胳膊,融野一时难抑这不舍。
“你给过我的,我不会忘,知还。”
她们还是朋友,变也未变的亲密关系。然就在这一瞬间,融野顿感又有什么东西是她再也抓不住的了。
“你学聪明了,融野。”
最后一次的亲吻,她二人谁也没能解开谁的衣。
“可是融野,我啊,一直一直都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