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话不和你住一处吗?不用朝夕伺候你洗漱入睡吗?”疑虑犹存,融野梗着脖子问道,“你冷了热了不得有人在旁照料你,你想这个那个了不也得——”
哦,是的,对松雪融野的第叁印象就是“这小孩话真多”。
脸比她还阴沉,真冬顶道:“我虽懒,但有手有脚。她隔日来,洗衣清扫,做完就走。” “是么。”
“你有话要说?”
“没有的,冬冬。”融野露齿一笑。
不晓松雪融野在别人那可有这百变的脸色,一会好一会歹,相处得越久就越明白此人不好相处的地方。
手又被她牵住了,她坐近,轻而柔的说话声有其特别的韵味,真冬很喜欢听,为之心醉。
“久未同你作画了,天色还早,你可愿同我一道作画,冬冬?”
莫有拒绝的理由,在只两人的温暖屋子里,一面听着邻间的拾掇声响,真冬转睛于融野。
兴许松雪真冬真的性格恶劣吧,有事没事反正不干好事。抵膝相倚,真冬倏地凑至最近处,近得能切实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变化。
“冬冬?”
不等融野歪头疑惑,她的唇教吻封住了。
唐突的吻,吻得她心乱如麻。她只会动嘴运舌去回应这吻,她的舌头远较她的脑子灵活。
冬冬的吻是唐突而热烈的,热吻里融野意外觅获源自冬冬的珍贵且短暂的情意。她亦想好好珍惜,勿论底线地疼顾冬冬的身子,剖开心来看看那情意几分真几分假。
幽暗的空间是否是酝酿浓情的绝妙条件,融野身为女人的欲望由真冬唤醒了,她拼命遏抑的性欲一个吻便可揭盖启封。
融野是欢喜接吻的,更欢喜她的冬冬无甚缘由的吻袭。她的心有无限宠溺纵容,因她也是喜欢的,想与这女子共沉欲海。
“冬冬……唔……”
然就在吻缠欲浓,她伸手要解冬冬的衣时,融野竟像被人用木棒狠敲了后脑勺,呆定在那,指尖与她想嗦想吮的冬冬的乳近在咫尺。
她好险就又要犯浑了。
“冬冬……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放弃亲吻,拉开距离,融野正身跪坐。
荡平余悸不容易,真冬为一霎的肉欲而惊懊。
“所以莫要刺激我,我、我会忍不住……”整色,融野说道:“和最要好的朋友做是会后悔的,我已尝过一回个中辛酸苦涩,不想你也尝到,冬冬。”
鬼知松雪融野在哪个被称为“朋友”的女人那吃瘪,也亏得她矜持。
是想当个任性欲驱使的禽兽,梦里都是她们于大德寺的雪夜绸缪。可既然下定决心以朋友身份相处,肉体交欢就只得割舍。
越做会越爱,越爱就越想独占,独占不了的宁愿狼狈逃避。
从前的经验是如此告诉这松雪真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