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十九还要开门进来。”周琮好笑地提醒她。
“啊?”阿厘苦恼地撇下扇子,觉得自己傻透了。
“一会熏了艾草便好了。”周琮安抚道。
“可是熏艾的烟气不利于你……”阿厘没有骨头似的靠他身上:“有虫子便有吧,其实已经习惯许多了。”
又恨恨道:“等饲女找到了,你的病好了,咱们能不能不管长公主的命令了,偷偷去昌州生活?”昌州好歹也是北方,她自小在平京长大,实在适应不了南边的气候。
周琮将阿厘的头推开,起身径直回到寝卧去:“当然可以,昌州的铺子不少,阿厘的账房本事合该有用武之地。”
“你又取笑我!!”阿厘一改方才累的像一滩烂泥似的,飞快起身追进去。
十九端着餐食进来,就听寝卧里面隐隐的笑闹之声。
他把东西一一在桌前摆好,挠了挠手腕上被咬的红肿,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跃上房顶,就见胡明已经坐在屋脊上,拿了个糜饼在啃。 “今晚没吃饱?”
胡明不答,只问:“郎君怎么说的?”
十九又打了个哈欠:“什么也没说,全心都应对小夫人去了。”
“哈哈,本就不是大事,郎君情真意笃,先可着厘夫人也是正常。”
十九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以示态度。
胡明擦了擦嘴,握住自己颈间的护身符:“你小子不懂正常。”
说罢一道残影跳下,翻回房内去睡大觉。
十九看着漫天星子,在心里反驳。
谁说我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