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孝植抬首瞧着李裕笃定的神色,抿了抿唇,到底没有上前。
肖宣润更是诧然惊愕,却仍是上前,言辞恳切推拒道:“感念殿下体恤,只是为质之事,涉及两国,臣弟不敢移易。”
丧期之内,李裕宫装洁白,翠绕珠围,一双明净美目顾盼生姿:“孤心意已决,鸿胪寺明日去跟耸昆使者洽谈此事。”
她偏要顺水推舟,把这孽障扣在京中,顺藤摸瓜剿清残党,她已垂帘听政,大权在握,肖宣润在自己面前,岂不是任揉圆搓扁。
勾结外国,她便把他高高举起,再昭告世人,让他好生尝尝功败垂成的滋味。
肖宣润被以亲人相叙的名头扣在永宁宫之中,正巧,安置在都梁阁里。
肖文松则是回到府中,才发现世子序永早就被李裕威逼折磨地形神凋敝,缠绵病榻。
周克馑接到信肖宣润没法回来,清楚他这是被扣下了。
按照报信之人所言推测,肖宣润应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李裕再着急解决他,也不会在他刚回来且停留在宫中之时,是以周克馑不仅不急,反而有点幸灾乐祸,巴不得这拿捏他的狗屁小王爷多受些折磨。
在平京暗斗,明争攘权夺利的同时,
定西的荒陇,叛军赵立志带着他的《讨李裕檄》,平原惊雷,霹雳暴动,即将在大晋南北东西,掀起洪涛巨浪。
一朝牵世网,万里逐波潮。
风举云摇处,群雄并起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