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成狗了还有空琢磨别人妹妹,既然直球在这儿行不通,那就接下来走着瞧。
这次只是他疏忽大意,在阿庆心情不好的时候用错招而已,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那家伙的原因,他何德何能有这分量?
总二郎心里黑水直冒,藏着的表情是即阴森又狰狞,只要一看就知道在琢磨着搞事。
可待西门庆把他的脑袋拔.出来的时候,又瞬间恢复了那副委屈重重的样子。
西门庆左右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问到“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到一股阴风?”
“是不是冷了?”总二郎若无其事的伸手盖住她裸!露的肩膀,摩挲了两下“你看你穿这么少还在外面吹风。”
“去!现在是六月份!”西门庆一把打开他“你去帮我拿杯喝的出来,里面太闷了,我再透透气。”
总二郎是万万不乐意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的,但左右没看到侍应生,只好一再嘱托她别再乱跑,然后快步朝里面走去。
西门庆想着自己也在外面待不了多久,要是爹妈久了没看到她,晚上回去绝对会被收拾。
也就只能再待一会儿就回去的事,她靠着柱子等喝的,突然旁边出现一个人,刚开始还以为是总二郎。
还心道他动作快啊,这还没有两分钟呢,结果抬头就看到道明寺那个卷毛正一脸要作妖的表情看着自己。 西门庆顿时就无力了“又是你啊,里面吃的喝的多的是,一边玩儿去,别烦我。”
这种话她从小到大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要是有用的话也不会现在的关系是这副德行了。
果然道明寺本来就一大堆的怨气不满,听了这打发小孩子的话,更是怒气上涌。
“你现在在冰帝?你特意离开英德却去了该死的冰帝?你是故意的?”
西门庆想到转学之初总二郎就强调过道明寺这家伙特别反感迹部,对冰帝也是恨屋及乌,所以让她暂时别露什么端倪。
不然才从英德走呢,转个背就进了冰帝,对于这家伙来说是件打脸的事,虽说脸什么的,打打也就肿了,可那家伙做事一贯不能按常理来论,万一直接开车闯进冰帝大闹一通,丢脸的还是自己。
不过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事是不可以拿出来说的,所以对于他的质问,西门庆懒洋洋的挥挥手“你怕是想多了,谁会特意为了跟你作对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学校?不是故意的,别找茬,啊!”
她以为这算是退一步了,可这话到了道明寺耳朵里却比直接顺着他的猜测怼回来还让人难受。
要真是为了和他作对所以去冰帝,虽然让人牙痒痒,但至少出发点来说是围绕着他在转。可全然没把他放在考虑之中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道明寺这么多年过着宇宙中心的日子,一时半会儿哪里受得了?
见这家伙又想躲开他,伸手就按在柱子上拦住了她的退路。
西门庆顿时不高兴了“怎么?又想跟我打架?合计着我今天这副德行不利于发挥想找回场子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头卷毛给搙下来?”
道明寺恨得磨牙“你难道看到我就只想得到这些?谁会再跟你打架?蠢货!”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西门庆也不耐烦了“有意见给我憋着。”
“我不!”道明寺见她打开自己的手,眼疾手快的又将人拦住“你现在马上转学回英德,不准再和迹部见面,红纸条的事我可以取消,总之就是不能去冰帝。”
西门庆积攒到现在的燥郁和不耐顿时就爆发了,她一把抓住道明寺的领带,将这家伙拉下来,然后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西门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亟待爆发但又被深深抑制住的郁气,然后就像抓住个迁怒的小老鼠一样。
“呐!跟没跟你说过一天到晚少管些有的没的?你倒命令起我来了,一开始没点明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是吧?”
西门庆平时的声音听着比较轻快爽朗,但此刻却听起来低沉冷酷,和平时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那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你那些属于英德狗皮倒灶的事和我完全无关,不用觉得委屈妥协,因为根本就没人在乎。”
“至于我就读哪个学校,和谁关系好,当然是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意志,你何德何能会认为这其中有你的事啊蠢货?”
“是不是觉得只要发脾气就谁都会停下手上的事对你妥协?自说自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好声好语的跟你说你听不懂,非要按着脖子灌到你耳朵里对吧?”
道明寺整个人都懵了,其实他是没怎么听清这家伙在说什么的。
他对于怎么粗暴的对人倒是习以为常,但被人粗暴对待就有些反应不能了。
小时候和这家伙打架的事他还记得,可那个时候的记忆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实感?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的这份粗暴和压迫力已经不是小时候那回事了。
当时的他如果被制住了,琢磨的只有怎么翻身,现在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觉得这家伙离得他好近,他可以轻易感受到她咄咄逼人的呼吸。
平时他自己是个见不得人在他面前表现强势的家伙,可这会儿却简单一个挺直了背的反抗动作都做不出来,就跟骨头软了一样。
西门庆眼珠乱转,神色茫然就知道这家伙又没有听进去,想到自己一番心思真的白给了,这混蛋下次见面觉得该怎么犯还是怎么犯。
她顿时就怒从心起,松开他的下颚,改抓住他的那头卷毛“我知道了,你现在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塞不下我的话的,那就帮你清空了我重新说一遍。”
你不想跟他较真的时候他咄咄逼人,你怼上去他却神游天外了,真特么佛都要动怒。 不顾他的反抗,西门庆揪着卷毛就要往柱子上抡过去——
“庆!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西门庆动作一顿,抬头望过去,本该在厅内的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太后的身边是手里端着饮料,一脸‘没替你兜住,我没用,我该死’的自责表情的总二郎。
西门庆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脑袋丢开,道明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回过头那家伙已经摆出一副万事不沾的无辜态度了。
可太后是这么好忽悠的吗?她上前,先是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然后先是将道明寺安抚了一番。
道明寺对同龄人无法无天,但四大家族的长辈们还是姿态端正的,西门夫人看着,就显得自己女儿越是不着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