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眯了眯眼睛,这家伙刚刚身上散发出了好耀眼的使命感,同为爱鸡人士,西门庆觉得现在这种能力范围内的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她对吉田春到“鸡舍倒是好解决,花道社后面有一小片竹林,可以跟他们打个招呼砍两颗竹子我帮你编,至于老师那边就得你自己申请了。”
吉田春眼睛睁大,然后突然一脸兴奋到“你这是要和我做朋友?早说嘛,虽然你是那个讨厌迹部的女朋友,但一码归一码,不会把你们混为一谈的。”
不,完全不稀罕,以及这个说法好火大,突然又不想帮忙了——
算了,看着大白公鸡的份上,这么可爱的鸡不该被智障连累。
等迹部看着课间阿庆和那个吉田春一起商量鸡舍的造型装饰时,内心是崩溃的,他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不去凑热闹。
西门庆的编织技术还是上辈子带来的,他们那里生活物件很多都自给自足,箩筐簸箕,扫帚板凳,她都会做,管木雕工艺部借了工具和一些废弃木头做了骨架,又砍了竹子编织主体,再刷点漆做点装饰。
漂亮透气又耐用,也就两天的事,西门庆一个人就麻利的搞定了。
吉田春差点没乐疯,扬言回去的时候一定得把这个鸡舍带走。
这周很快又到了周末,最近几周迹部他们都得忙于比赛,但这周的对手好像是名古屋的代表,据忍足说他们的赢面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剩下百分之一那就是他们全员当天吃坏肚子的可能。
西门庆遂放心大胆的邀请迹部周六比赛完后,周末陪她回趟乡下,一来去看看夏目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二来也带迹部去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玩玩。
主要是得让他看看阿花,省得整天嫌弃。
结果打电话的时候被总二郎听见了,得,这家伙非要去,不让去就又是老一套的控诉她不是人,说好了不会差别对待balabala。
西门庆觉得自己当初就该狠心点别整那些虚的,也不至于现在夹在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中间满头大汗。
第55章
车子里面的空间并不小, 可西门庆这会儿就是觉得挤挤挨挨的。
两个家伙面沉如冰的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跟竖了两尊黑脸门神一样, 一人发一只手电筒从下巴往上一照, 分分钟吓哭小孩儿的节奏。
可她能怎么办?要是换另一个家伙这么没眼色打扰别人幽会,西门庆早一砖头糊上去了,车子碾过去也别想上车, 她自己还琢磨着多占点便宜呢,哪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当初为了顺利的谈恋爱,种种承诺和甜言蜜语犹在耳边,这会儿不认的话,总二郎得把他们家, 连带冰帝一块儿掀了,由不得她不答应。
然而她最多只能算是尴尬不适外加强制收敛的遗憾而已, 实际上内心了隐隐还有些期待可以多点这种机会, 最好两个人最终能打好关系,虽说希望渺茫。
但迹部和总二郎两个人就真的是如鲠在喉膈应至极了。
总二郎不是第一次陪妹妹回乡下,每次心情都特别轻快,脱离东京的行色匆匆的气氛, 将身心放归令人心驰的旷野,陪伴在家人身边, 打心里觉得春风拂面一样自在温暖。
完全不是现在这样, 麦野里再恬淡的香气,还有田间再清新的微风都安抚不了他蹭蹭上涨的怒气,他本来是打着陪妹妹出来玩, 外加膈应迹部的主意。
要是这个自恋狂不满被忽略和阿庆吵架继而分手那就更完美了,可计划还没开始,自己先灌了一肚子气——
果然,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游刃有余,光是看到这家伙的脸已经让他没办法镇静了。
可总二郎没有想到,他现在的揪心再怎么说只能算自找的,搞事不成反被怄,相比之下,迹部就更冤了。
本来赢了比赛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女朋友的邀约,对她从小生活的轨迹充满期待,结果看到西门总二郎的时候就想兜头撞上了一堵墙,把他的好心情击得七零八落。
他忍这家伙很久了,不但得忍耐自己女朋友成天和一个死妹控变态朝夕相处,还得忍耐他时不时的上门挑衅,仗着天然的地位优势,让他不退让也得退让,端的委曲求全。
可连恋人之间重要的约会都要插进来,这要能忍那就不是人。
迹部冷笑到“嚯?某些人已经自甘堕落到沦为行走挂件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的是你才对。”总二郎正是满腔火气,听了正中下怀的就往回怼“某些人是没有自知之明到什么程度才会急匆匆的想着登堂入室?”
“喂喂!好歹也被那么多无知少女炒了一个受欢迎的名头出来,这么死皮赖脸的贴过来真的没问题吗?看着别人的眼神,人家的家人在嫌弃你哟,里里外外的嫌弃你哟。要是你真的还有半点自尊,那就该从此断了和阿庆的来往,不被人祝福的爱情你以为你撑得了多久?”
“呵!本大爷倒是认同你这句话,不被人祝福确实会让本该华丽完美的爱情失色不少,但你这家伙是人吗?或者说能代表人吗?”迹部冷笑到
“本大爷从头到尾只看到了一个变态,谁会特意去关照一个变态的感受?亏得你还能舔着脸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人前呢,不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吗?”
总二郎气急“在街头网球场调戏小女孩儿,被151的小鬼打得被迫剃头的家伙都还有脸活在世上,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自从知道妹妹被拐走一来,他可是打听了不少关于迹部的黑历史。
英国那边的暂且不必说,毕竟小鬼的糗事根本不痛不痒,可回来日本之后难道这家伙就没有黑料了吗?还敢在他面前嚣张?
迹部咬牙切齿,不遑多让到“在学校霸凌同学,未成年就混迹于银座俱乐部的混蛋还真敢说呢。”
总二郎“你分叉眉逊得要死,眼角长痣又娘又衰!”
迹部“你头发中分品位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眼神污浊走在街上都是犯了公众猥亵罪。”
总二郎“我可以换发型戴眼镜,你呢?你能换张脸?”
迹部“那你倒是对自己挺有自知之明,而且本大爷的眉形可以重修,泪痣可以去——”
“诶!别别别!”西门庆被踩到脚一样惊叫起来,一把捧住迹部的脸“你别动泪痣,它招谁惹谁了?”
随即回头一巴掌扇到总二郎头上“少说半句你会死?出来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再挑事把你放田里让你走着回去。”
总二郎被她的偏心戳得肺疼,气得眼睛都红了,捂着脑袋控诉到“哦你现在不装死了?是,那家伙自己事逼你把账算在我头上,刚刚他先开口的时候你怎么不揍他呢?”
“不就是一颗泪痣吗?改天我去点颗在眼角,就坐在家里让你摸,一天不摸还不行。”
西门庆脑仁疼,知道放任他喋喋不休那今天就别想安生了,也后悔自己动作快,主要是她最喜欢亲迹部的泪痣了,这家伙挑唆什么不好?听了就急了。
她无力到“你,那你想怎么样?”
总二郎冷笑“怎么样?我不管,现在你胳膊肘外拐我也不指望了,但起码得一碗水端平,你抽了我,那家伙你也得揍他。”
西门庆随着他手指看向被指着的迹部,只见迹部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跟被打了一拳一样难看,估计也在后悔挑起了这个幼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