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新的监狱长是位联盟军队出身的lha,所以会以更高的标准要求大家,请大家务必要向新的监狱长展现你们好的精神面貌。”
鲶鱼大手一挥:“现在,进行欢迎仪式的队列训练。”
听到命令,狱警们提着警棍开始督促犯人们进行踏步、踢腿等一系列的训练。
犯人们大多来自落后星系的贫民窟,没有接触过这些,动作难免不整齐,前后左右也有些碰撞,一旦出错,就要再重新走一遍。
次数多了,虽然犯人们不敢表现出来,但心里无疑都是埋怨,对那位还未谋面的监狱长。
而这对于夏七来说,就更是一种折磨。她勉强坚持了两分钟,终于忍不住停下。
“那边的,一三七号,干什么呢?”狱警立刻就过来了。
梁姐回头看见这状况,先一步出来打圆场:“报告警官,她是种植队的,平时身体不是很好,前几天就开始有点不舒服。”
狱警怀疑道:“说得好听,是想偷懒吧?” 小小的骚动很快引起了正在一旁走动的鲶鱼注意。
“怎么回事?”
“廉副,这个一三七号犯人还想装病不训练。”
“不是的——”
梁姐还想争辩,鲶鱼就开口了,言语之间都暗示是新监狱长的责任:“现在训练也是为了你们好,一个lha监狱长可不会跟你们这些eta讲那么多情面,坚持一下,你们也不想以后受罚吧。”
好吵……
夏七的脑袋一片昏沉,所有说话声在耳边全变成了嗡嗡响,在她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时,
兀地,空旷的操场上吹起了一阵风,带来了空气中夹杂的熟悉香气。
那丝清凉好闻的香气无异于是给干渴多时的她投下了一滴水,带来了短短一瞬的满足。
但这微不足道的量不仅没有缓解到丝毫的干渴,反而唤醒了那股被她压抑在深处的欲望,冲破忍耐的牢笼,将累积的热意彻底引燃了。
夏七在哗然中蜷缩着倒了下去,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脸色通红,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喊着热。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柑橘之类的气味飘散开来,散发着好闻的水果香韵,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察觉到,或者说根本无法感知到。
梁姐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按住夏七的动作,免得她真把自己的衣服弄开了。
在现场变得混乱之前,一人快步从后方拨开人群,径直走到夏七面前蹲下,刚伸出手想查看她的情况,就被护崽的梁姐拦住。
“你是谁?”
梁姐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穿着一身与监狱格格不入的墨绿色制服的冷面年轻男人,不由得联想起夏七曾经向她打听过长得又高又好看的狱警。
……这种人,居然还真的有?
“我?”
男人思索了一下,“我是那位联盟军队出身的lha,据说会以更高标准要求各位还不讲情面的新监狱长。”
说完他补了一句:“是这样没错吧?”像是在向谁确认。
现场一片死寂。
没人敢回答他。
听到这番刚刚才从谁嘴里听过的话,犯人们和狱警十分有默契地撇开视线,没往鲶鱼那儿瞄。
但不用看也知道,在背后编排新监狱长,却被编排对象本人亲自抓到的鲶鱼此时脸色铁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男人并没有任由这尴尬的氛围发展下去,他对梁姐说:“我看看她的情况。”
梁姐默,往旁边让开位置。
神奇的是,当男人的手落在夏七脸上时,夏七立即就安分下来,还偏过头蹭了蹭那只手。
“还认得人吗?”
意识模糊的夏七根本没法回答他,只是哼哼唧唧地念叨着:“好凉快,再摸摸……”
男人顿了一下,随即把人抱了起来。 “监狱的医院在哪?”
跟随男人一同到来的两位士官也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指挥狱警把巡逻车开来,另一个想接过男人抱着的夏七,却被男人回绝了。
“还是我来吧。”
梁姐眼睁睁看着夏七一落入男人怀里,双手就像条八爪鱼一样把男人缠住,拼命用鼻子嗅男人的脖子,还一脸满足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忍直视。
那副状态,就跟她痴迷于那块偷来的宝贝手表时一模一样。
这个念头刚从脑中冒出来,鬼使神差地,梁姐的目光瞥向了男人的手腕。
因左手托着夏七的腿,男人的制服袖口掉落下来一截,露出了一段格外眼熟的银色表带。
那种已经停止制造的链条款式,以及被时间打磨得有些哑光的表面,跟夏七答应她说已经“丢掉”的那只手表像了个十成十。
想到其中的种种联系,梁姐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这妮子,她是真的大胆啊。
偷谁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