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静有点大,白珩马上起身微蹙眉看向声源处。
对云梦子略一颔首:“我去看看。”
说罢他立刻飞奔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的花草并无多大的毒性,只要不是吃了,光闻着没事,他们久和这类花草相处自然是没有感觉。而且这些花草都是摆放在阳台上,气味也不是浓烈到哪里。。
不过,要是小姑娘对这些特别敏感那就不一定了。
这确实是疏忽了。
白珩赶到的时候,看见小姑娘闭眼靠着墙,连忙过去把脉,又唤了几声,九如迷迷糊糊睁眼,软声呢喃:“白珩……”
他俯身抱住她,应了一声:“我在,没事的。”
确定她只是吸入了银鲛香才微松气,把她抱到厢房里,放至床榻上盖好软被。
他柔声哄着:“没事的,好生睡一觉就好了。”
九如半阖着眼,拉着他的衣袖没松手,又念了一声:“白珩……”
“嗯,我在。”
他索性拉过小凳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陪她。
小姑娘的手娇软微凉,握在手里跟握块豆腐似的,虽然如今眼下这实在不应该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来,但这又不是能控制的。
白珩不免想起很久以前,小姑娘乖巧的靠在他怀里的感觉。也是小小的软软的一个。
一开始当然是觉得不习惯,毕竟她之前是个很小的小白狐,抱个小狐狸跟抱个女孩子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她喜欢往温热的地方靠,小白狐跳到肩颈上蜷起来跟小女孩把脸埋在他颈侧的区别更是大。
哪对兄妹会这么相处……现在想来,他在那时就有了别的心思了。
看见她闭眼呼吸平稳,过了一会儿,白珩低下头轻唤了她几声。
她并无反应,睡得很沉。
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抚着披泄在枕上的发,把她的发丝慢慢理好。
小姑娘睡的模样乖乖巧巧,可爱的不得了,他看得心里痒痒,用手背试探的轻蹭了蹭她的脸。
蹭了一会儿,他欺身吻住她。
在白珩偷香窃玉的时候,云梦子在阳台上浇花时看到了一只雪白的鸟儿。
它静静的立在花架上,羽毛雪白,黑豆小眼,腿上绑着一个信筒,他看着它时还啾啾叫了一声,然后自然的、很理所当然的啄了一口它身边的花,鸟喙动了动就吃下去了。
“……”
九如安静的走在深夜的莲池里,这很奇怪,她有意识,可眼前是假的。
这就是梦吗?她饶有兴趣的转了一圈,她看不见自己,只看到一片接天莲叶,湖中波光粼粼。
所有人都会做梦,可九如不会,她从五岁突破了天玄炼寒阴经第四层后,就再也不会做梦了。 因此,对于做梦她还蛮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