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年后,陆淮出差去城谈生意。
这叁年中,公司大小事务缠身,许多事务都是陆淮亲力亲为,他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愈发地忙碌。
为人性格更加沉闷,不近女色,平时的爱好就是偶尔喝点小酒。
公司底层的员工常常聚在一起八卦,好奇陆总是不是同性恋,是攻还是受。
陆淮置之不理,企业是越做越大了。
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大好,梦魇来袭避无可避。
他时常梦见此去经年,世界分崩离析,身后空无一人。
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如影随形,如堕地狱。
叁年前云芽醉酒那晚,他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冷静了半宿。
正如何田田所说,他对云芽的感情从来都是不纯粹的,而自己却毫无愧疚地将她拴在婚姻里两年,这是他的自私。
他决定放她走,然后,以新的感情状态,把她追回来。可谁能想到,一通总公司的紧急电话将他催走,待他十万火急地再赶回来,却发现云芽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离开了。
她误会了。
他赶去云芽父母家,被怒火中烧的云北揍得鼻青脸肿。
云北学过格斗,下手快又狠,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陆淮肚子上,他不稳地后退几步才站住脚,喉间梗着一口腥甜。
陆淮一声不吭地受着。
云芽母亲冷着脸,见他这样,又不忍地叹了声气,挥挥手转过头去,一句话也不愿意同他讲。
云芽父亲面无表情地开口:“从此往后,别再来我云家了。”
然后房门在眼前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他沉默地站在楼下等,等她出来,等了两天。
云芽没有露脸。
他没有解释的机会。
后来,他快翻遍了整坐城,关于云芽的消息,杳无音讯。
她不愿见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无处可寻。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
他不知道。他忘不掉。
城是个小城市,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她太久,魔障了,来的时候莫名带着一些不现实的希冀。
她曾经说过,她很喜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