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浑浑噩噩过了三天,这三天食不下咽,寝难安,到最后人瘦的几乎没了人形。
“作孽哦。”
余良的婶婶把饭放下,摇了摇头。
清晨,第一声鸡鸣。 一个人影摸出田庄。
他走了二十里路,挨家挨户的问。
有没有一个叫做姜雅的人。
“诶,最近又有人偷尸体。饥年,还有人做这种勾当,真是要不得,下地狱哟。”
“要不是阮家接济,靠地里收成熬不过去这个冬。”
“哪怕有阮家,还是有人......上次老何家丫头的尸体也是这么丢的吧。”
没有人叫姜雅,也没有任何女子走丢或是外出。
余良听到路上的人在讨论什么盗挖尸体的事情,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瘦的皮包骨头架子也抵不住那些人话里深意的可怕。
想到之前的那个姜雅被发现时,已经无法分辨面容,似是死了半月有余。
忽然,余良想到了什么......
田庄里静静的,和县县令派人来了田庄一趟,据说又是一笔大生意。
等人走了,阮淮把自己关在了院子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不同于屋外的温度,屋子里暖和飘香。
阮淮推着轮椅坐到书桌前看起了账本。桌边有个锁着的红木大箱子,轮椅半挨着,瞧着像是个老物件,华贵不失古意,放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阮淮一坐就是一下午。
夕食是管家派人送到屋外,阮淮自己取得。
下人们到了傍晚,似是心照不宣的远离了田庄主人所在的院子,连院外的几片落叶都显得那样萧索。
唯一的窗子被关下,烛火点映。
阮淮从轮椅上走了下来。
纤长的身影被烛光拉的斜长,半映在桌边的红木箱子里。
“啪嗒”金锁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扣,箱子里不是珍宝古玩,也非账本册目,而是满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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