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的确需要把脉以及观色,老御医面色缓和了,没想到这位琅公子还挺尊重他的,来之前竟然沐浴了,难怪耗费了一个时辰。
他心里的气彻底消了。
老御医提着箱子上前,坐在元矜的旁边,让元矜把手伸了出来,一脸认真地摸起了脉。
两分钟后。
他面露大惊之色。
元矜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不会真是肺痨吧?系统这玩意儿不是跟他说只是天生体弱多病吗!不会是骗他的吧!
“喜脉?!”
老御医面色震惊。
元矜:“……”
“琅公子莫慌,有可能是老夫把错了脉。”老御医显然自己也吓着了,一个男子怎么可能怀孕:“……请容许老夫再把脉一次。”
元矜面无表情伸手。
半刻钟后,老御医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虚汗:“刚才果然把错了,琅公子只是天生体弱而已,老夫待会儿配个方子,琅公子按时煎药服用,咳嗽的症状会减少些。”
“多谢老先生。”
元矜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这系统搞的鬼:“系统,给我滚出来挨打!” 系统眨眼:“怎么啦?”
元矜冷笑:“喜脉?我他喵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太监硬不起来,我就信了你的邪!”
“就算老子是个男的能怀孕,但那玩意儿进都没进来,怎么怀?!你给我怀一个试试!”
系统:“……”
元矜道:“你还敢跟我拽语气词,啦?你以为你很萌吗?”
系统嘤嘤嘤哭了起来。
元矜:“……”
——
这三日元矜没出门,一直在庭院里休养身体,老御医开的药果然很有用,已经不咳嗽了。
只是还是见不得风。
沐浴的时候,元矜有留意过,他身上的痕迹也渐渐淡了许多。
这日,阳光难得有些明媚温暖,元矜躺在院里的躺椅里,拿了本书懒洋洋地看了会儿。
他打了个哈欠。
眼皮子开始犯困起来。
院墙外有一棵老槐树,离元矜的躺椅只有三五米远,微微吹拂,老槐树掉落了几片叶子。
席瑞隐在槐树里。
这几日每到午时他便会过来,隐匿在这棵槐树上,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除了那日在火盆里烧的纸条外,琅月府就没进过一个人。
微风拂起青年衣衫。
青年面容恬静,岁月静好地躺在椅子里酣睡着,那一身白,干净得仿佛不被世间污秽沾染。
席瑞盯着看了会儿。
直到青年有醒来的预兆,他才略施轻功,离开了琅月府。
离开前他特意叮嘱两个轻功很好的暗卫下属盯紧点,无论是谁来拜访,都必须立刻通报他。
下属立马回了句是。
直到下午,席瑞才收到暗卫下属迟迟的通报。
其中一个暗卫吐了口血,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艰难把话说完:“琅……琅公子出了府,我们跟踪过去,半路被人截杀……对方武功高强……”
席瑞阴沉着脸:“人在哪儿?”
“文殊院。”
席瑞忽然想起今日文殊院有各位皇子以及才子千金聚集,意在赋诗写作,文人墨客卖弄风骚。这琅公子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居然甩了他的人,还明目张胆去了文殊院!
席瑞略施轻功。
不久便落在文殊院房顶。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燕玉琅浑身湿透虚弱地躺在三皇子霁晟的怀里,闭着眼轻微咳嗽着。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哎呀,琅公子怎么落水了?”
“好像是被谁推的吧,一个敌国质子而已,居然也能来文殊院,不知道是谁邀请他来的……”
“听说是三皇子邀请的。”
“你还别说,刚才琅公子七步作成的诗真是绝了,飞鸿,黄河,气势磅礴得不像是一个病秧子做出来的诗,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才貌双绝非琅公子莫属!”
“真没想到咱们文人里面居然也有妒忌的小人,自己拿不出才艺,就知道欺负别人。”
“别说了别说了。”
“琅公子毕竟是敌国质子,说错了话咱们都得兜着走!”
“三皇子好像很关心琅公子啊,刚听到落水声,毫不犹豫就跳下去了,我还吓了一跳。”
“三皇子本来就很温柔。”
席瑞将这些话听进了耳里,他目光暼向不远处。三皇子霁晟担忧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见青年睫毛轻颤,微微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琅公子可还好?”
元矜虚弱地闭上了眼。
身若无骨似躺在霁晟怀里。
远处的席瑞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冷戾之色。
果然是个浪荡之人。
霁晟顾不上全身湿透,一把将青年抱了起来,对下属吩咐:“迅速叫太医来文殊院,琅公子体弱多病,这次落了水怕是会加重……”
“三殿下。”
席瑞走了过来。
看到席公公,霁晟有些意外,但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青年就被对面的人强制接了过去。
“太医过来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微臣送琅公子过去。”席瑞手臂穿过青年的后膝弯,牢牢扣住,另一手搂住了青年的纤细的腰。
霁晟看着他:“也行。”
被席瑞抱过去那一刹那,元矜有一股想死的冲动,就像是背着自家老公偷偷在外面吃了野食。
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演一出刺杀霁晟的戏码,不是真杀,就是做做样子,隐晦一点什么的……
但是被这家伙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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