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化妆成殷施的样子,在房间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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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大概是凌晨一点的样子,窗帘拉上了,室内的灯光不算太亮,但也不至于说昏暗,可以看清人,又不用再开一盏灯,这样就够了。
我坐在床上等哥哥回来。
小时候,我也爱这样等他。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等他周末回家拿换洗的衣服。
他其实并不是每周都回家的。
如果不回来,我就在沙发上看书,从白天看到下午,光线昏黄,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开灯继续坐着等。而一旦他回来,风驰电掣的,拎着箱子噼里啪啦,把地板撞得响,我就跟在他后面帮他拿他脱下的外套或者帽子什么,他一开始不让我拿,只是递给管家,后来我盯着管家看,邓伯伯有点怕我,又把东西还给我,我抱着他的衣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带了点汗,还不至于是咸湿的臭味,很像下雨天打在炙热的水泥地上的味道,湿润的,生动的。
我觉得我是爱哥哥的。 感情真的很复杂。
他去部队以后,我又有点恨他。
恨他从始至终没把我放在心上,纵使兄妹一场,也依然冷淡,还不如外头的妓女或者固定的炮友,至少是能见到他的。
每一个等不到他的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书,大门漏了个缝,到夜里有风吹进来,夏天都会觉得冷,冬天更不必说,那风吹在我身上,像刀子剐我,人们说北方的冷是物理伤害,诚然,它刺痛我,教我清醒,教我在每一个形单影只的夜里,都幻想自己是点燃火柴的女孩,游走在生命的边缘。
那火是我的欲望。
咸湿的,肮脏的,腐败的欲望。
我想哥哥肏我。
我想哥哥抚摸我,捻动我的乳头,吮吸我。
我想哥哥进入我,在我的身体里出入,露出迷幻和堕落的表情。
我想……
毁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