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一閃,洋平只覺前臂一陣灼熱刺痛—他暗暗咬牙,絲毫不分神去察看自身的傷口,只是大掌一伸,牢牢地擒住對方不斷舞動著的手腕,使勁一個拗折—在筋骨錯位的『喀啦』聲中,沾了血的小刀墜地,那混混老大則是再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手腕被彎折成不自然的角度,倒地不斷痛滾。
洋平冷冷地看著那醜態百出的少年,心中並無一絲憐憫之心,倒是麻煩的蟲子解決了之後,方才被劃傷的手臂開始陣陣抽痛地彰顯它的存在~
他皺起眉,垂下眼,沒受傷的一手正在口袋裡翻找著可以暫時包紮的物品—一方織物,卻不知打哪冒出來,覆住了那湧著鮮血的傷口~連帶覆上的,還有一隻沁著熱度的大掌。
「你放心,這是乾淨的手帕。」溫和的嗓音像是春風拂過原野,正如同對方握住他手臂的力道那般輕柔。
洋平一愣,抬起頭,對方卻正垂著眼檢視他的傷口,讓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不過,在這種沒有路燈的堤岸邊,如果沒有月亮,就算他夜視力再好,要想在這種距離看清對方的長相也著實太過勉強。
話說他從方才就一直覺得……這大叔的聲音~也未免乾淨得過了頭吧!在電台當的話絕對吃香的!
洋平感覺到對方正在摸索著包紮他的傷口,他不由得微微放鬆了方才因打鬥而一直繃緊著的肌理,問了一個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疑惑的問題:
「你……不會打架?!」
從對方剛才閃躲攻擊的方式看來,靠的完全是本能和反射,毫無技巧可言。
「是不會。」『大叔』倒也乾脆,毫不顯尷尬地承認了。
知道對方看不見他,洋平毫不避諱地翻了個大白眼。
這人……根本半點防身的功夫也不會,竟敢就這樣隻身去阻止那些不良少年?!!
「我說大叔……」洋平用沒受傷的那手支著額,頻頻搖頭,老氣橫秋地訓誡著:「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社會是很險惡的,尤其是那些不良少年,可是一個比一個兇狠~今天是還好,只有一個帶刀的,要是他們手上都有傢伙,你今天絕對死定了!」
「大叔?」溫如春風的嗓音摻了一點疑惑,一點興味。「我不叫大叔,我叫仙道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