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在阳光下银光闪烁,刺眼得要命。
景熙闭上眼,又睁开:“不好。”
冰琼皱了眉,手上发力,气劲缠上景熙,将他往红线剪边拖去。
“熙曜,忘了我。”
冰琼在叫他的字,她在哄他,哄自己忘了他。
景熙奋力挣扎周身那道看不见的气劲:“不要……我不要……”
他眼角濡湿,不知不觉,眼泪又掉了下来了 “我不要……求你了,我不要忘。”
“我不求你来看我了,也不求你的心了,求你,你不要毁掉我的记忆好吗?”
“就让我留着当念想,行不行?我不会再骚扰你了,我也不逼你了。”
冰琼终究是松了手:“罢了,罢了。”
月老收了剪子:“看来这里是不需要我了?我走了,月老殿还有一堆事儿呢!”
他话音刚落,人影便已消失不见。
天边传来男声悠悠。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盛熙二十年,大丰隆厉帝驾崩。
一生无妻无妾无子,传位于侄子景珞璜。
隆厉帝一生毁誉参半,政治清明,然手段残忍,大兴诏狱酷刑,死在镇抚司的官员多达上百人。
隆厉帝亲自创立雪神教,在位期间雪神庙多达上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