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盡氣力的兩人仍然上下相疊著,白皙與古銅的肢體交纏著,熨貼著彼此紊亂的心跳與呼吸。流川的下體甚至仍埋在對方溫暖濕熱的體內,感受著高潮的餘韻,絲毫不想抽出。
「你這混蛋……」咬牙切齒的咒罵,卻因使用過度的沙啞嗓音而滅了許多威風。紅通通的金眸瞪著那眷戀地埋在自己的頸窩中不住磨蹭的黑色頭顱,有股想要把對方踹到月球去,永世不再見面的渴望—前提是,如果他的腿還抬得起來的話。
他嘗試著要移動,卻只感到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無處不疼,尤其是腰背處和那被插入的地方……蜜色的臉孔微微脹紅,因他突然驚覺了對方和他還保持著方才交合的狀態。
「蠢狐狸,滾開!」對方與他相當的體重帶給甫歡愛後的他不小的壓力,當然重點是如果對方能……咳……趕快拔出去是再好不過—他可沒那個本錢承受擦槍走火的後果。
埋在他肩窩處的黑色頭顱動了動,櫻木可以感覺到那即使軟垂仍然尺寸驚人的肉塊正緩緩滑出他的甬道……才正要暗暗鬆口氣,黑髮男子卻突然腰身一個使勁,再次將那巨物推進了他的身體—帶著隱隱復甦的熱度和硬度。
「嘶!混……」櫻木弓起身,尖銳的抽氣聲夾雜著含混的咒罵自櫻唇逸出。
剛被射滿精液的濕熱花穴毫不抗拒地再度接納了外來物的進犯,甚至,櫻木可以感覺到有些稠滑的體液隨著對方的擠壓溢流了出來,弄得他的大腿根部一片濕滑。
這個不知什麼叫見好就收的混蛋!!
「流川……嗚!」欲開罵的櫻唇被薄薄的紅唇蠻橫地堵住,熱切地啃咬,模糊的低語在唇舌交纏間響起:「噓……再一次……我忍不住……你裡面好嫩、好濕、好滑、好緊……」
「嗚嗚嗚嗚嗚~!」好你媽的頭!不需要用那麼多形容詞啊你這混蛋!他在心裡高聲咒罵著,流川恰好在此時鬆開了他的唇,他迫不及待地吼出聲:「流川楓老子警告你……哇啊!」男人猛然退出了他的身體,而他毫無抵抗能力的精壯身軀被人翻成趴伏的姿勢,男人在他的下腹墊上了軟枕,讓他的膝蓋完全不必施力,臀部就能高高噘起,還真是貼心……不對!是噁心! 「死狐……呃~」帶著薄繭的手指微微撐開了他尚未完全閉合的穴口,即使看不見他也能感覺更多的熱流自他體內湧出,甚至感受到流川灼熱而飢渴的視線—他羞恥地咬了咬牙,動了動身子以示抗議。「別看啊!混蛋!」
「為什麼?」平板的嗓音竟像是一派天真地反問,手指倒是展現了其主人的邪惡本質,戳進了濕滑的甬道中一陣翻攪,帶出更多白濁的體液。「你看不見真是可惜……你的小穴被我操到閉都閉不緊,還一直咬著我……」
「哇啊啊啊啊~」流川還沒翔實地描述完櫻木就再也承受不了地摀耳大叫。拜託誰來救他脫離這傢伙淫聲浪語的攻擊吧!「閉嘴閉嘴!你敢再說一個字本天才就跟你絕交!」他撂出一個孩子氣卻是即極有魄力(有嗎?)的威脅。
「好吧。」沒有抑揚頓挫的嗓音也不與他辯駁,倒是出乎意料地應允了。櫻木放下了摀耳的手,正想享受一下這片刻純真的寧靜,下一秒,某種灼熱的物體就抵上了他稚嫩的穴口。
什麼鬼—
「喂……啊!」他還來不及出言喝止,那有如燒燙鐵棍般的物體便直直地捅入他的體內,伴隨著的是黑髮男子帶著喘息的自言自語(?):
「不用說,那直接做總行吧。」
這是什麼鬼理解力?!!
「當然不……啊……混蛋……拔出來……嗚……嗯……慢一……啊……楓……」
當他口中的『那混蛋』又變成了『楓』,當他發現他不由自主地挪動著臀部,祈求對方更深更猛地進入……他眨眨眼,抖落了眼睫上一滴清淚,連帶哀悼著:自己~真是學不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