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姜柠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大脑停滞须臾,过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在沉知珩的家里。
下车的时候她扒拉着他的衣服不放手,故意装睡,本来已经做好会被沉知珩遗弃在车上的准备,没想到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怜香惜玉,把她抱回了家,结果没想到又把她无情地丢在沙发上,自己去房间睡大床。
最初她是清醒的,在等沉知珩去睡觉的过程中困意扰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姜柠拿开身上的毛毯,从沙发上下来,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慢慢摸索。
他的公寓又大又冷清,黑灯瞎火的,在客厅转了几圈她才找到卧室的门。
姜柠拧开门把手,略有意外,没锁。
看来他的防范意识也不是那么强。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隙,穿过缝隙看到床上深睡的男人。
在他洗澡的时候,她悄悄地把包里的安眠药放进了他的水杯里,不出意外的话,他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姜柠的胆子大了些,推门而入,直径走到男人的床边。
他的床大得能睡下四五个人,而他又睡在床的中间,姜柠只好轻手轻脚地从床沿爬过去,臀部撅起,手脚并行,姿态妖娆,像一只要干坏事的小狐狸。
就着他的手边停下,姜柠瞅着他清隽的脸,心尖痒痒的,俯着上半身,捏起一缕头发,轻轻地扫过他的俊朗的眉骨,高挺的鼻尖。
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她大大方方地跪坐在床上,摩拳擦掌,上手脱轻轻地扯下他的裤头。
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脑海闪过各种场景。
许言杉的左腿内侧在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有一道长达五厘米的疤痕,如果沉知珩的腿上也有的话,那么他们不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
姜柠手一僵。
事到关键,她心里一团乱麻。
从沉知珩出现开始,她就坚信,他们是同一个人,除了双胞胎兄弟,怎么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双胞胎兄弟的可能性暂时排除。
她知道沉知珩是独生子,之前行踪不明,是近几年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和许言杉消失的时间点完全吻合。
况且,许言杉从未说过他有亲兄弟。
可即使她是相信的,也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佐证。
姜柠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到一边,先看了再说,反正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差这最后的验证。
裤子一点一点地被扯下,裤头到男人胯部的位置卡顿了一下,腿间隆起的山丘拦住了往下滑的裤子。
姜柠看着那鼓鼓的一团,软趴趴地躺在他的腿间,形态可观,不容忽视,看久了俏脸不禁发烫。
在车上她已经摸过了,但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还是怪害羞的。
裤子穿过阻挠物,马上就要到大腿内侧,恍然间,有一道疤痕若隐若现。
只要再把裤子扯下去一点,她就可以看清楚。 “看够了没?”低沉的声音如悠扬的大提琴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姜柠过于专注,没有意识到是谁在说话,习惯性地举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安静……”
气氛凝固了几秒,姜柠错愕地抬头,对上他深幽的眸子,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让你失望了,我没睡。”沉知珩起身,拉上被她脱到一半的睡裤,“半夜给男人下药爬上他的床,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姜柠敛去失态的表情,故作镇定,撩了撩头发,笑眼盈盈,“要勾引你不下点功夫怎么行?不过我很好奇,你喝了我给你下了安眠药的水,怎么还没睡?”
“忘记告诉你了,客厅浴室的玻璃从里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所以那杯水我没喝。”
那就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到了,他没有揭穿她,而是在等她上钩。
姜柠失策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睡醒了就出去,现在还能打到夜车。”
“哎呀,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发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贪图你的男色。”
姜柠抛了个媚眼,双手拉住他的手,左右晃动,声音嗲嗲的柔柔的。
沉知珩低眉,眼神凌厉,“出去。”
他推开她的手,对她的耐性已经到达极限。
如果她今天晚上安分守己,他还能勉强收留她一晚,结果她蹬鼻子上眼,越发的得寸进尺。
姜柠抱着他的腰,圆圆的脑袋在他腰间蹭来蹭去,娇绵绵地说:“不要那么凶嘛,人家怕怕。”
“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嗯?”
姜柠瘪了瘪嘴,对他的冷嘲热讽左耳进右耳出,“对于喜欢的人不需要有羞耻心。”
“你的喜欢看起来还挺廉价”。
“每一次你都把我拒之门外,没有深入地了解,怎么知道我的喜欢很廉价?”她放低姿态,抬起头,满脸真诚,眼睛里像撒了细细的碎钻,亮亮的。
对于姜柠的讨好,他始终波澜不惊,“还要怎么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