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进去不会出来了,姜柠喝完水,关了客厅的灯,盖紧被子平躺,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半夜一点,外面的风灌进来,被角的毛绒线抚在她的颈脖,姜柠被痒意惊醒,手在空气里乱挥,定眼一看,四周空无一人。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心里将沉知珩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他看起来是个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冷战这几个晚上,姜柠睡得比他早,每每睡着就被他操弄着醒过来。
第一夜,他扯掉她的上衣,缠绵的吻遍布她的上身。
第二夜,他扒光她的裤子,湿滑的舌勾出一滩淫渍。 后面两天,周而复始。
每次,姜柠做好了他要做个昏天暗的心理准备,沉知珩都只是淡漠地从她身上起来去洗漱,没有要继续的意思,留她一个人在床上收拾烂摊子。
不是她矫情,要守身如玉,只是她对沉知珩的戒备好像越来越低了……
昨夜,他只是扣着她的后颈舔弄了几下,她就缴械投降,汹涌的快意喷薄而出,在他抽离的时候潜意识地夹住了他的腰,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几度冲破理智。
即便那是因情欲产生的短暂依赖,这样的苗头也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她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清醒的时候她都能沦陷于那张脸,倘若情欲上了头,她恐怕会难以自控地自欺欺人,产生他就是他的幻觉。
在诚惶诚恐中,她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
一觉到天亮,醒来发现她睡在沉知珩的床上,和前几天一样,但身上的衣服还在,所以,昨天他没有碰她。
她抬手拿手机,看到手腕上鲜明的吻痕,还是呆怔了一会。
她身上有很多吻痕,这是新添的。
或许是她夜里睡得沉,竟然没有察觉,也不知道他做到了哪一步。
之前她还以为沉知珩是小心眼,看不惯她睡得比他早,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姜柠思绪混沌,手指滑开了手机屏幕,消息通知栏弹出一条当地新闻:
“云景区一高楼半夜突发火灾,伤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