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语气,或者说,是个什么情绪,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于书艺的眼眶糊满了泪水,她不真切地抬头看着眼前的色块,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驾驶座的顶灯,光打下来,和漆黑一片的外面形成对比,照的他的眼珠颜色格外地浅。
为什么呢,虽然他的吻和对待她的方式都特别地过分,比她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一个,甚至喜欢玩性虐的老板都更要让她吃不消,让她真的觉得像要死了一样难受,但是她同时、却又觉得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陈星洲本质是一个没有多大耐心的人,他每次在远程助教会议中一边微笑着解答着同学们愚蠢至极的问题的时候都会在桌下用手不断地重复着将纸片对折和撕成小块,他尤其讨厌的是,他明明只是出于礼貌才随便询问的对方比如‘你昨天吃的什么’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对方还有抱起手思考的那几秒钟,会烦躁地让他恨不得一秒踹对方叁十下。
所以,他也只是问问,并没有想要等她的回答。
他将椅子完全放倒,然后俯下身,一口咬上他完全松开的领子中漏出的锁骨,用的没有十成也有八成的力气,让她的叫声中比起娇媚更多的是真正的疼痛。她浑身的肌肉为了抵抗这股疼痛而绷紧,两只握拳的手大概是本能性自我保护地上举遮挡住了眼睛,没有推开他只是她常年和老板做爱让她养成了习惯,忘记了还可以反抗。
真的很痛,他的虎牙都要刺穿皮肤,咬断她骨头的那种尖锐的痛,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是龇牙咧嘴的,只能庆幸还好后座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咬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但疼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她依旧挡着眼睛,只是能在疼痛中隐约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她已经松松垮垮的绿色开衫中。他抚摸着她的皮肤,他的手好热,是会烫伤她一直觉得好冷好冷的皮肤的程度。
他的手揉隔着白纱的罩子揉上着她柔软的胸部,他稍微一触碰,就能立刻感受到她整片皮肤的毛孔似乎都立了起来,乳头也是,即使隔着那朵小白花也能摸到一个硬硬的凸起。
于书艺的身体本身就被下了催情剂,这样隔靴搔痒似的挑逗只会让她更加难受,她忍不住地从口中泻出呜呜呜地似是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