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陈星洲说。
他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叹了口气,再次想问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是想把半个小时前的自己给锤进的程度。
陈星洲很少会有这种自我反思,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光是在生蠢人的气就足够让他大脑爆炸了,和他本身也不怎么犯错。唯二的反省,都是因为她。
他是真的做错了,他知道。无论是上次唐突说要帮她,还是这次。他没有理由地强迫她做这些。
他知道他需要给她一个解释,即使那个解释听起来很荒唐。他不是那种会对于自己犯过的错和风险做缩头乌鸦视而不见的无责任的蠢人。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要把他人生中最荒唐,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公之于众。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因为说来可笑,虽然他几乎天天都要做,可他还是连自己都不想承认,他会对着‘她’撸管的事情。
而且,要怎么开口呢?‘你很像一个人?’这听起来像什么网上的蠢人会痛骂的渣男小作文的首句。
明明顺应着蠢人的话术往下接那么简单,为什么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却如此困难?
好像小时候那个说话永远不会绕弯的自己和现在是两个人一样。
他可能已经被蠢人给侵蚀了。这种想法让他无比恐惧,也让他浑身一激灵。
“怎么了吗?”头顶传来了她带着点疑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