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们大婚, 昨晚他们闹到丑时才安顿下来, 因为被阿瑾折腾了许久,她在他抽离以后便睡着了,甚至都没想要起来擦洗身子,模模糊糊里她感觉到阿瑾拿着帕子在给她擦汗,擦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她觉得有些羞愧,可全身的酸痛让她没办法动弹,此时什么事情都不做, 就这样躺着才是最最舒服的。阿瑾擦拭的动作很是轻柔,轻到她觉得似乎是一片羽毛在扫着她的身子,没有半点分量,扫来扫去之间,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在今日凌晨,她做了一个梦,梦中阿瑾从后边抱紧了她,不住的在攻占她的堡垒。
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她困得不想睁开眼睛,根本没有能力去辨析虚幻和真是,而那后边的火热就如湖面泛起的波纹一般荡漾开来,一波又一波的推动着她的身子时而弓起时而拉直,到了极致时,脚趾头都伸得笔直,用尽了每一分力气。
阿瑾呢?他去了哪里?分明他不久前还在抱着自己哪,卢秀珍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褥,热热的一片,看起来阿瑾刚刚起身不久。
“阿瑾!”卢秀珍喊了一声,就听着不远处一阵脚步声。
“秀珍,你醒了?”
卢秀珍转过身来,就见到了一张眉开眼笑的脸。
“你去哪里了?”卢秀珍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崔大郎身上溜了一圈,穿戴得挺齐整,完全不是昨晚那狂浪的模样了嘛。
“我方才醒了,怕吵到你,故此就起床了。”崔大郎眼睛盯住了卢秀珍,心里有些发慌。
今日清早醒来,伸手摸到那柔软的肌肤没有控制得住自己,又放纵驰骋了一回,可等着他撤离时,却见到了她脖子那里一个个红色的瘢痕。
是自己将她弄伤了吗?崔大郎有些害怕,悄悄的支起身子朝她胸前那边看了过去,就见雪白的肌肤上红色的瘢痕十分刺目,他的视线才转过去,又看到了床褥上有一些血迹,这让他忍不住有些恐惧。 自己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可成亲的第一个晚上就将她弄伤了,自己这是不是言而无信啊?崔大郎盯着那几个瘢痕,心中分外自责,坐在那里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有些苦恼,眼睛望向桌子上那一对龙凤花烛,满心不是滋味。
烛光依旧,烛光里的她却不再是原来那个她了。
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只能穿好衣裳,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靠着桌子坐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崔大郎一直在考虑着如何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片,怎么也没想出补救的措施,这时候就听到卢秀珍喊他。
“你怎么了?”见着崔大郎目光躲闪,卢秀珍有些奇怪,阿瑾这是怎么了,为何不敢直视自己一副羞愧的模样?
“秀珍,我对不起你……”崔大郎满脸愧色。
“怎么了?”卢秀珍见他这样儿,心里有些没底,猛的坐了起来:“阿瑾,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也曾听说过大户人家背着什么屋里人,是为那些公子知男女之事特地备下的,皇宫里肯定也不会有例外,难道阿瑾的初次给别人了?
“我昨晚……”崔大郎吞吞吐吐,有些难以启齿:“我昨晚把你弄得受伤了,都是我不好,秀珍你打我吧。”
“你在说什么?”卢秀珍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弄伤不弄伤的?”
崔大郎伸手指了指她的脖颈,又指了指床褥:“你这里红了,床上也有血。”
卢秀珍低头看了看,依稀能见着一个红中带紫的瘢痕,再扭头朝床单那边看了过去,就见一块血迹已干。
“阿瑾!”卢秀珍又好笑又好气,她总算明白什么叫“种草莓”了,果然有些像。
崔大郎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一根棍子:“秀珍,你打我吧。”
这根棍子是昨日他用来挑盖头的,用完了宫女们没有拿走,就放在那边桌子上,崔大郎拿起棍子掂量了下,只觉得这棍子分量轻了些,可这屋子里再也没有比这棍子更趁手的东西了:“秀珍,你先拿这个打我,要是不解气,我再让内侍送根大的棍子进来。”
见着崔大郎说得一本正经,卢秀珍总算是明白,她的阿瑾不是在与她开玩笑,他竟然真以为自己肌肤上那些可爱的小草莓是因为他伤害了自己!卢秀珍忍着笑将那棍子接了过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唔,这棍子分量是轻了。”
“那我现在去让内侍们送一根厚重些的来。”崔大郎有些发慌,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却被卢秀珍一把扯住:“阿瑾,你等等。”
“怎么了?”崔大郎不敢回头看卢秀珍,只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像话了,才成亲第一日哪,竟然就将秀珍伤害成这样,他都没脸见她了。
“阿瑾,你弄错了,你并未伤害我。”卢秀珍笑了起来,声音娇柔得如春水荡漾:“你这傻子!”
“啥?”崔大郎猛然转过头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肌肤上那已经转成紫色的瘢痕:“这、这、这难道还不算?”
“这些不打紧的,下次你轻些便是了,让旁人看到还不知道如何想呢。”卢秀珍低头指了指胸前的那几个瘢痕:“这些倒是好掩饰,可这脖子上头的就难盖住了,好在现儿天气还冷,斗篷上都有毛遮着,也看不到。”
“真的么?你不怪我?”崔大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我怪你作甚!”卢秀珍轻轻啐了一口:“阿瑾,你可真是傻得可爱!”见他的视线不安的盯着床单上那块血迹,卢秀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瑾,成亲的第一个晚上,很多新娘子都会流些血的。”
“这是为何?”崔大郎化身好奇宝宝,勤学好问。
卢秀珍有些窘迫,脸上微微发烫:“这是女人身子特殊的地方,从姑娘变为妇人,许多人会是这样。你不用担心,只是第一次会流血,以后便不会了。”
“许多人会这样?”崔大郎顿了顿:“为何是许多人,不是全部?”
“嗯,这个很难说,有些人是不会的,虽说她以前没有经过人事,可也照样不会有血流出来。”
“唔,我想或许是她们的夫君不够厉害。”崔大郎忽然蹦出了一句惊人之语:“有些男人力气不够,功夫不到家,就没办法弄出血来。”
昨晚他才进入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隔在他与秀珍之间一般,秀珍当时也皱着眉显得有些疼痛的样子,他问了她好几次,她说没事他这才继续动下去的,肯定是自己那阵子太用力了,这才弄伤了她。
“你……”卢秀珍有些无语:“你说得对。” “没事就好。”崔大郎渐渐高兴了起来,低头望了望卢秀珍,只觉她的肌肤白得跟雪一般,上边那几个瘢痕越看越有诱惑力,特别是当他的视线扫下去,遇到那渐起的丘陵,更是让他无法克制住从心底涌上的冲动。
“秀珍……”他用力吞了下口水。
卢秀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了崔大郎的脸色又渐渐的红了起来。
阿瑾还真是的,这般容易冲动,都弄了一个晚上啦,怎么现在又惦记上了?卢秀珍白了崔大郎一眼,可是被崔大郎这般紧追不舍的盯着,她慢慢的也有了些许反应,那颗小小的蓓蕾开始渐渐挺立起来,身子也软了下去。
盖在身上的被子缓缓的被拉下,她的躯体展现在他面前,洁白得就如嫁妆挑子上的白璧一般,没有半点瑕疵。
“秀珍……”崔大郎忍不住吟哦一声,身子慢慢的俯了下来,一双手抱住了她:“秀珍,我真的没有伤到你,是不是?”
“没有。”卢秀珍轻轻的应了一声,嘴唇贴到了他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