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呢,还是怕……” 紫苏心娇媚一笑,指了指那扇紧紧关闭的门,努了努嘴,“这里面的人?”
米拉索畏惧的看了一眼那扇门,将手中那封信函递到紫苏心手中,嬉皮笑脸道,:“还劳烦师姐帮我将这封密函交给圣蝎使吧……多谢多谢!”
“”
“你对他一口一个圣蝎使倒是恭敬,怎么不见你叫我圣蛛使”紫苏心斜挑着那秀眉不满的接过那封信,扫了一眼那信封封皮,皱了皱秀眉,
:“是皇室来的信?”
“是……”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去给他” 紫苏心摆摆手道。
‘哈哈,多谢紫师姐了!’
紫苏心看着那小弟子如释重负的飞快跑出去,不由好笑的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这巫族上下要说让弟子们最惧怕的人,不是族长,不是之前的师父,竟然是筮坞戍。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面无表情的往那一站,便会让再刁钻的弟子都不敢妄动,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若说他有多严厉,他却也未曾训诫过他们,甚至若无必要很少开口与他们讲话,也许也正是这神秘清冷的气质,异色双眸,孤僻的性子让众弟子都对他有敬有畏,却唯独没有亲近。
紫苏心倒是个例外,因为她与筮坞戍从小一起在不归山长大,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只有她最了解,也是这不归山上唯一不把筮坞戍的脸色放在眼中的人。
在她心中,无论多久,他始终都是当初那个揪着她裙摆哭闹着要看皮影戏的小弟弟。
她看了看手中的密函,也不敲门径自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屋内摆设,一如既往的清冷,简洁。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桌上又多了两三个空酒壶。
“你又喝酒了?”她闻着空气中的酒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床上静静打坐的乌衣男人。
床上的男人微微睁开清幽诡静的眸子,看了一眼那酒壶,淡淡垂眸道,
“许是这些日子炼制‘凤阳丹’有些伤神,总觉得神思疲倦,喝些酒可以提神醒脑”
“喝酒可以提神醒脑?!呵呵!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紫苏心刚入口的茶杯被她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她站起身来,提起一个酒壶在手心里来回玩弄着,似笑非笑的直视他道,
“我看你是借酒消愁!”
筮坞戍面色微微一僵,却不理会她,又闭上眼眸,静静吐纳。
紫苏心忍不住一笑,紫裙轻扬,转了个圈,旋到他身边,将手臂轻搭在他肩膀上,笑意盈盈道,
“还是借酒慰藉你相思之苦?” 筮坞戍神情微动,远山般的眉峰微微蹙了下,面上则依然没什么表情,:“师姐莫要胡说了”
“我哪有胡说啊,你那日出言就那么把人家赶走,就连送行也不去,现在心中后悔了吧?”紫苏心直言不讳的看着他,见他仍是冷着脸不说话,又拍拍他的胸膛,凑在他耳边笑道,
:“这一晃快三个月了…依我说你若是想她,就去找她嘛……何苦这么憋着,你就不怕把自己给憋坏了?”
筮坞戍终于睁开眼睛,朝紫苏心看去,紫苏心一喜,脸上笑得乐开了花,
:“怎样?你打算何时启程去天山?”
筮坞戍静静看了她一眼,转头开口,:“夜色已深,师姐若是无事,还是回房休息吧”
紫苏心一愣,随即气鼓鼓的站直身子,将手中那封密函随手甩到
他腿上,头也不回的愤愤然朝外走去,
“真是榆木疙瘩!气死我了!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若那丫头对你心死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闻言,筮坞戍平静的目光泛起一片波澜,待落在那封密函上时,又缓缓重归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