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宁解释:“我刚刚在找狗,没看路,你帮我报个警吧,这里有点深,我上不来。”话没说话,她忽然啊地尖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江问在上面问。
她还在叫。
逢宁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老鼠。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到沉闷地一声咚。
江问一边吃痛,一边费力地爬起来,“怎么了?没事吧?”
逢宁震惊:“我让你去喊人,你跳进来做什么?”
江问:“不是你叫的这么吓人,我会跳下来?”
“......”
花了几分钟平复心情,
逢宁按捺住性子,“你没事吧?”
江问:“脚好像扭到了。”
他也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一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洁癖立即发作:“靠,这里怎么这么脏?”
“......”
“给张纸我。”江问嫌恶地甩手,“我手上全沾上泥巴了。”
“.......”
逢宁:“你忍忍吧。”
她想,她真是高估了江问的智商。短暂的混乱之后,逢宁决定自己给110打电话。把手机拿起来。
果然,中国联通的信号从来不让人失望。
信号掉到了几乎只有一格,电话根本打不出去。江问的手机也没信号。
江问说:“现在怎么办?”
逢宁:“还能怎么办,等着有没有人路过啊。”
静了两秒,江问转脸问她:“你怎么对我这么不耐烦?”
逢宁:“......”
他继续指责:“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会在这个鬼地方?”
逢宁说:“你自己跳下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刚刚喊我名字的人不是你?”
“......”
寂静了好一会。江问别扭地开口,“你没事吧?”
逢宁很冷静地说,“胳膊有点疼,没什么事。”
两人就待在这个坑里,一仰头,只能看见月亮。隐隐约约有狗吠声。 江问随口说:“我记得你以前家里也有条大黄狗?”
逢宁嗯了一声。
“我还差点被它咬。”两人突然都笑了。
气氛变得很微妙。在隔绝了所有人声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某一刻,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又是很久没声音,江问说:“我那天喝多了,不管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别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
“你什么都没误会最好。”
冷不丁地,逢宁开口:“我其实想问问,你拿我买的彩票当密码干什么?”
江问停了下,波澜不惊地回答:“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做过去那些愚蠢的事情,重蹈覆辙。”
“哦,这样。”逢宁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
*
他们运气不错,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有个民工大哥路过。
民工大哥喊了几个路人过来,齐力把他们拉出来,送到医院。
逢宁胳膊疼,到医院之后,有个女医生给她检查手臂,“小姑娘,把外套脱了,袖子拉起来,我先帮你看一下。”
逢宁照做。
仔细摸了一会,女医生说:“应该没骨折。你去下面挂个急科号,把单子拿过来我签字,然后去拍个片。”
这个点,医院的人也不少。等了好一会儿才拿上号。
走路的时候,感觉腿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逢宁摸了摸包,还好平时备了几片护垫。她急匆匆地去厕所,路上刚好碰到江问。
她说:“你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