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闻君越第一次看到楚杭眼眶发红。
她的身体也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李竞麒会录下这段声音。
他把她叫到厕所算账,是打定心思地录下证据好让她在事后回避的时候做个最强有力的佐证。
证据直接递到了楚杭的面前。
好在音频是剪辑过的,只有她说的话,没有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吟叫的淫声浪语,不然估计楚杭会疯。
李竞麒关了音频,墨色的幽瞳里藏匿的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回到闻君越身边,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别给老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就说清楚,当着楚杭的面说清楚,跟我是什么关系,想好再说。”
他没威胁,但就连话语间停顿的间隙都浸着非黑即白的偏执。
显而易见,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后果只怕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闻君越浑身发飘,心脏苍白的跳动像是扩散到全身,那种不受控制的震颤染血附骨。她脚底虚浮,身体摇摇晃晃。
连小统都被吓到缩在了天花板的墙角,面向墙壁一动不敢动。
它以为宿主为了哄好发癫的男主会屈服,说几句好听的。然而长久的沉默过后,闻君越的声音凉凉的,仍然没什么感情。
“炮友啊,不然呢?”闻君越目光空洞失焦,轻飘飘地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想跟楚杭复合。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好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
李竞麒松开闻君越,转身沉默地穿好衣服,没要披在她身上的宽大外套,打开房门离开了。
闻君越像个木偶一般一动没动,头脑一片空白。她已经没力气了。
好在楚杭还在,他不发一言,不过轻手轻脚地拿了闻君越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从里到外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