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储钰还是没有顺利拿回自己的衣服,那个女人让他晚点再来,她说她现在有点忙。
明明说的是晚点,从她口中说出,就像是晚上,含带着多余的意思。
她忙,哪里忙了?
只不过是家里有人,宋储钰认为,是因为有别人在,她不方便做什么了。
宋储钰也忘记自己当时怎么同意的,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她家的院子了。
有阵风带过,宋储钰回头去看,女人家的平房房顶上,她和刚才那个男人上去了,那男人蹲在那,她站在旁边,风卷过她的裙子,裙摆翻涌,她揽着吹乱的黑发,在一片雾蓝天的背景下,微微弯下腰和男人在说些什么。
宋储钰嚼了嚼口中的口香糖。算她上去的快,不然他要回头,说什么都要把衣服拿回来。不爽地把脚边的石头踢走,宋储钰转过头走了。
邢弋是带着修补房顶的工具来的,房子旁边有楼梯可以上房顶,邢弋调好了沥青拎上去,言宋要跟着。
他这几年到处走,什么恶劣的环境都待过,晒得有些黑有些糙,他也不注意那些,很多事也被迫掌握上手了,不然也不能来帮她修补房顶。
邢弋不像言宋挺多年没回来,对兰岛很多人包括很多人都不熟悉了,他这几年有时间还会经常回来,所以刚才那个男生,他认识。
“你和宋储钰怎么认识了?”看刚刚的状态,两个人不像是朋友。
言宋还不知道谁是宋储钰,不过她回来也就新认识一个人。
“你说刚刚的男生叫宋储钰啊?他姓宋,是前面宋爷爷家的人吗?”
“是宋爷爷的孙子。”
言宋明了了,直言:“我逗他玩呢,你不知道,他昨天堵我想从我身上拿钱,这种小把戏我们初中就见识了,所以我故意逗他呢。”
邢弋停下手中的活,“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他可比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小混混乖多了,放心吧,我能应付。”
言宋说的还是读初中的时候,学校总有一些成群结队的小混混,她也被堵过,那天刚好邢弋被老师留堂没跟她一起走,就晚了几分钟,等他赶到后,跟那几个小混混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