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冲着地上一努嘴:“先把你雇来的小白脸弄活了吧。”
都快四天了,滴水未进,该死了吧?脑袋被击打好几次,没成傻子吧。
钟烈一拍脑袋:“哎呀,忘了他。”
羽姣鄙夷:“就这样的穷酸书生,不是我有意配合你,我那几个奴婢还真不稀罕。”
她那几个小女鬼可是身经百战,地上这货只看着就是撑不过半刻钟的,真没啥滋味儿。
钟烈尴尬,挠脑袋:“还行吧,这小子气运不错。”
女鬼吸男人精气也喜欢挑气运强的男人吸,那样的精气更浓郁美味。
羽姣不屑看了眼:“还行。”
夜溪不明白。
羽姣解释:“这书生头上有红气,以后会当大官。”
望气术。 她不会。
闷闷群聊:“我连个女鬼都不如。”
三小只:“我们也没瞧见这人头上有什么气。”
钟烈检查书生:“死不了,这小子长寿。且我观他面,会是个好官。他命里有遇鬼这一劫,这事过去了,他去科考定能一举夺魁。既是好官,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帮人家就是把人家拉来见鬼,一见就是一二三四五只。还险些饿死渴死睡死。
一道黄纸拍下来,书生晃晃悠悠醒来。
“天师!呜呜,鬼都被您收了吧,太可怕了,呜呜,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呜呜——”
旁边轻轻一声咳,羽姣优雅的摸发髻。
书生半坐着身子,僵住了。眼角还看见一只黑衣女鬼,绿油油的眼正盯着他看。
“天师,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钟烈瞪眼:“你活得好好的呢,老子累得要死,你却睡得好香。起来起来,我让人带你去京城。”
书生懵:“天师,不是你带我去?”
“老子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怎么能行?”书生抱着钟烈的胳膊不撒手:“你不去,人家怎么乐意带我去,不定把对你言而无信的怒火发在我身上,半路上还不知怎么对我呢。不行,一起去!”
钟烈重重一哼,推开书生的手:“这些事,我自然会安排好。我说,小子,经历此番,你已经不怕鬼了吧?”
书生心里直发毛:“天师你什么意思?”
钟烈嘿嘿嘿。
直到被人殷勤的请上马车,书生还是懵着,脑袋里回荡着天师的话:你去抓鬼吧,你去抓鬼吧,你去抓鬼吧…
这是什么世道!自己一介书生只是见过鬼就要去抓鬼?碰瓷吗?
书生坐在豪华的车厢里,眼珠子迟钝转了转,低头看见小桌上摆放的精美茶点,是自己从未闻过的香气,抬手使劲儿按了按怀里的长条物。
天师说了,见到鬼时自己把这竹筒打开,鬼自然就灭了。
书生又按了按,犹如按着自己的性命和锦绣前程。
夜溪佩服得不行:“让他去捉鬼,你也放心。”
钟烈:“我有什么不放心,那是他未来老丈人家。”
好吧,原来你还顺便当了回媒婆。
“现在,咱们去哪?”
钟烈把槐仙庙拆的片瓦不留,彻底湮灭了曾经的痕迹,来请示夜溪。
“跟我走吧。”
聊了几天嗑,她已经感受不到洒在荒地上的羽毛的痕迹。
带着钟烈和羽姣去荒地,到了边缘地带,一人一鬼就被拦下了。 钟烈:“有结界。”
羽姣很不舒服的抚了抚胸口,这结界上有一股阳力。
夜溪:“有结界?”
三小只麻木:所以,没有我们你真的走不了几步路。来来去去好几次了,还以为她心里清楚呢,原来是真的不知道。
吞天对无归道:“我觉得你不能再做好事不留名了,再这样下去她还不以为这天下任她横行啊。”
无归霸气道:“我罩着她!”
火宝:“咦?不是夜溪在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