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三只从空间里唤出来。
“你们快看看,火宝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呢。”夜溪很自责:“难道是因为我替他接了雷?”
吞天上前翻他的眼皮,无归手贴在他丹田处,凤屠摸上他的头顶。
很快。
吞天:“冰毒。”
无归:“邪气。”
凤屠:“残念。”
都是什么鬼?
三人一齐望向相炙的地方,离得那么远可看得清清楚楚,那也是一个人模人样的美男人,做过仙主又做魔主,自然威仪赫赫,这样经历的人绝不是好惹的。火宝吃了人家仨火精人家不可能不报复。
有本事的人,仇都是当场报的。
夜溪对着脑袋狠狠一拍:“我大意了。”
吞天:“相炙有三个火精呢,他怎么驯服的?他肯定知道怎么让火精生不如死。这冰毒,正是用来折磨火精的,天火大阵是他的,他往里加东西不要太容易。”
无归:“还有很多阴邪之气顺着天火进入丹田。”
凤屠:“那三个火精还在火宝体内没有消化完,相炙手里肯定有他们的本源之力,用本源之力引起本体造反很容易。”
三人越说夜溪越愧疚。
无归:“你不用自责,他自己不会想到吗?”
总之错的永远不是夜溪。
凤屠手未收回,沉吟道:“我猜得没错的话,相炙对那三个火精可不是像你般随和,他把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此时,火宝正在经历那三人所经历过的。”
夜溪一愣,旋即大怒:“是不是杀了相炙就行?”
特么的老东西是想把火宝夺了魂变成他的吧?
凤屠:“不用,你不是擅神魂嘛,你进去把残念杀死,还能滋养火宝的神魂。至于冰毒和邪气,我来驱逐。”
他的神火焚尽一切阴晦邪魔。
夜溪大喜,忙抱紧火宝在他耳边低声:“不怕,我进去把他们抓走。乖,不要抵抗。”
精神力涌出,流进火宝耳内。
凤屠手上燃起一层薄薄的无色火焰,轻柔落在火宝丹田处,缓缓向四周推。
无归望天,皱了皱眉,他们在空间里也看到外头的,这贼老天是非得跟自己一行过不去是吧?等小爷上去了再算账。
不过他们是不能接的,不然压制的境界一旦被引动,一二三四个一起进阶太危险。
于是把夜溪空间里堆积好几座大山的横财里阵盘翻出来,不管做什么用的,和吞天唰唰唰全布了下去。
只见一层又一层护罩里,忽而狂风大作黄沙飞舞,忽而冰雹肆虐洪水泛滥,还有迷雾迭起黑不隆冬的,远远的,众人只看到天地间一个难以描述形状和颜色的大球悬浮着,冷漠承受着万千雷霆,被劈掉一层又一层,又长出一层又一层。
名勿灰看得咂舌,我的娘诶,谁渡劫有这样的手笔成神也伤不了一根汗毛啊。 好大的家底。
不由暗自庆幸,夜溪仗义,只拿出十万零四,看她阵盘如此之多之杂,肯定少不了更多更杂的刀刀剑剑。
雷霆怒了,一对二已经忍了你了,你特么的跟我玩洋葱?要我剥开一层又一层去寻找你的心吗?
劈!
劈不死你!
安安静静等火精渡个劫很难吗?既然你不安分,就成全你!
忽然之间,最中间那团冰白色的天空向四周围散去,重新凝聚出新的雷霆,噼里啪啦,五颜六色,是世间最美的烟火。
鲛王看了眼不知该笑该叹,好嘛,五行雷霆全来了,看来夜溪那边放出的防御阵法也是乱七八糟。
忽然觉得上头住着一群返老还童的老小孩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觉得上头也长了人脾气的。
相炙更是看得头皮发毛,特么的不是来寻仇?确定不是特特跑来渡劫祸害他?
这样的雷劫,这样的雷劫——请自裁积点儿德吧!
铁青着脸传令:不惜一切代价最快夺回传送阵!
不跟这群神经病玩了。
外头的异动自然有外头的鲛人传给鲛王,鲛王冷冷一笑,如今面对面,本王能让你逃?
一拧权杖,上头镶嵌的七颗深蓝宝石一闪消失,再出现,围成一个大圈,将相炙套在里面,彼此间射出直线两两相连,在中间平面上织出大网,相炙正在其中一个网格内。
相炙面色难看,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被拘束在网格范围内,突破不出。
假若夜溪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想起自己从蚀阴界摸进去的那个古墓里,自己摸到的那颗黑暗之源小石头,正是也被定在这样的一个平面中。
鲛王冷声:“相炙,今日你再逃脱不得。”
相炙眼中涌起疯狂,整个人身周弥漫起一层血雾:“即便我死,也要你们所有人陪葬!这里,可是我的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