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也知道不容易。
只见放蜂的小五放出神识控制着一团团的蜂子各自飞在不同的花朵上,哪个越界就立即赶回去,偶尔有被驱赶恼火的蜂子冲他过去蜇上一二下,小五还不敢拍死,生生忍着疼痒继续看守。
而除草的小六,也不知那片灵草是什么鬼,得高温暴晒,枝干硬得像铁四面八方的长。小六就在里头穿来穿去,按着那些杂乱叶子找杂草。那草下头的地是特别培育的,比铁还硬,拿着个小铲子,费力的铲啊铲。
小脸通红,脑袋脖子围了好几层厚厚的布,那灵草怕水,不能沾着汗。
看得夜溪心疼。
虽然她想起小崽子们的时候少,可这是亲的,亲的!
小崽子们过得很不如意啊。
倒不是说她家的孩子就不能干粗活,而是,眼下这情景,分明就是没人告诉他们有人探监啊不探亲!
不然以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他们还能若无其事继续做活张望都不张望一下?
夜溪沉着气,默默的看,一直看到两人忙活到傍晚交了任务才歇一歇,小五才有空掏出药膏来抹药,小六终于脱下厚厚的布和外罩,脸上红白分明的一个圈。
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亲,人家早是仙人不用吃喝。
之后两人汇合,开开心心回宿舍,哦,两人单独一个小院,这还不差。
可通知探——亲的人呢?
死到盛易门了吗?
然后,上门找茬的人来了。
一伙。
吵架,动手,打不过,挨打。
夜溪嗖站起来,妈妈的,自家小崽子长得多好看敢对脸下手老子看你们是不想活!
没多远的距离,众人追着夜溪闪电一般劈过去,就看到小五被两个男弟子扭着胳膊往地上按,看那架势,是要他跪。
他前头站着一个弟子,趾高气昂。
小六怒气冲冲打着手诀,被三人围攻,完全被压制。
“孙子,叫爷爷——”
夜溪那个怒啊,想做老子的老子?!
咚——
现场的人没看到什么呢,背着手的同伙头子就飞上了天。
个个停了动作,张着大嘴看天。
夜溪收回脚,那人背对着,屁股一拱一拱她就没忍住,这脚该踢在他后心的。
好久,人才下来,带着尖利的叫,啊啊啊——
弟子们跟着脸下落,骤然一停,那家伙停在了离地三寸的地方,后头是—— 小五浑身一冰,激动得险些走火入魔,冰灵力在体内一道一道的激荡,不敢相信。
“溪——姐?”
小六眨眨眼,酸胀。
夜溪板着脸,右手拽着小王八蛋的后脖子几步走到小六处,抡,砸。
嘭嘭嘭——
当了沙包的小王八蛋把那三个当沙包一样撞飞出去。
夜溪那力道是从下往上,所以,那仨沙包也飞上了天,飞得很高很高,这力道——
所有的人视线落在还在夜溪手里那倒霉蛋身上,很好,脸看不出原形了。
“你——你们什么人?”有个胆大的哆哆嗦嗦开口。
正是按着小五那一个。
也是吓傻了,两个人谁也没松手。
夜溪把沙包往地上一投,方才撞昏过去的倒霉蛋发出凄厉的惨叫,好嘛,那么硬的石板路,他被栽到胸口。
毋庸置疑了,胸以下的骨头不可能完整。
“你,你,过来。”夜溪尽量心平气和,叫按着小五的两人。
两人本能恐惧,可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连逃都不敢想,不知怎么就走了过去。
咚咚咚——
是天上三个沙包完成降落。
咔嚓嚓——
沙包被冰山死死封在下面,那个被栽到石板路里的也被更大的冰山砸在下头。
小花去拉小五,小嘴抿得笔直,额前的刘海无风自动,刮着丝丝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