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来。”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又不是孩子。”
“可是——”
“你就放心吧,你去只能遭嫌。”
武厉放不下自己一颗老心脏啊:“唉,这才回来几天啊,该下次再带来的。”
岦桑不看他,往日里多痛快一个人,怎么婆婆妈妈了?
两人找好地方,左右没人,心里不由敲鼓。
“听说星潮钻入身体,跟刮骨一样。”无归道:“一趟下来,掉不少鳞。”
凤屠咽了口:“还会秃了头。”
沉默。 “把羽毛收好。”
“把鳞片收好。”
同时开口,同时噗嗤一笑。
不过——
凤屠想到什么:“我听族人说,收回也没用,被打下的羽毛一旦离体,被星潮侵蚀,瞬间废了去,比凡间的鸡毛都不如,絮个被子都不暖。”
“这样?我倒没听过。”无归讶异。
所以,没必要回收给夜溪炼器了。
“那就专心冲浪,护好溪儿。”
两人望向海面,星辉刺目,夜溪仍旧沉睡。
不知何时,忽然大风起。
不,不是大风起,是有什么推起了大风。
“星潮来了。”
所有人精神一振,纷纷变回本体,严阵以待。
无归凤屠拉着夜溪的手,也变回本体,幸好,夜溪跟着变大了。
交换着眼神。
真踢?
真踢。
你来。
你来。
最后拍板,第一脚,一起来。
夜溪:你们给我等着!
轰——
第一道潮起,高高掀起的浪头越长越高越长越高,丝毫没有落下的意思。
两人不禁白了脸,百闻不如一见,听族人们说星潮如何浩荡他们根本没感觉,眼下真见着了,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小如沙粒,身不由己。
深吸一口气。
“走!”
两只爪子弯曲,同时出击。
嗖——
夜溪成球体射了出去。
随着她射出,两人小心肝颤了一下。 无归:“好像没竹子踢的远吧。”
凤屠:“这一点一定要告诉她。”
“追吧。”
两人飞进浪头,不,那已经不是浪头,而是墙,长到天上望不见头的墙。
呲啦一阵响。
小心肝又颤了颤。
我的妈,这是下油锅啊,夜溪她——赶紧的撵吧。
身上呲呲啦啦的疼,这种疼啊,不好说,那种疼在表面不会危及到性命可又让人受不了。
“感觉像在拔毛。”凤屠疼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