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防不胜防啊。
习正让年夕扶着,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习正只希望老天助他一把,这么长时间了,楼下那几个人也该走了。
但是老天爷又调皮了,走了两个,还有一个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看手机。
习正一边不动声色地拖慢脚步,一边想着该怎么出去。习正一直在狠狠地压抑着自己,就算她就在自己身边,也绝不能动她分毫,这趟浑水,不能让她蹚。再不走,习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所以说习正会晕过去,不止是药的原因啊,还有他自己憋的吧。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突然,那人收了手机站起来,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习正顿时松了口气,天助我也啊。
危机解除。
另一边,监控室。
“诶,这怎么回事儿,又是要往哪儿走?”黄胜指着监控录像上的一男一女问道。
电脑前坐着的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是怕出岔子,换了个地方吧。和习正一起来的那些人基本上都住在一层楼。”
黄胜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冷哼。这个习正,中了药,还这么能折腾。本来是不用监控的,听他手机上的窃听器就知道是哪般情况了,结果这家伙大概把手机忘在厕所里了,害得他还得来监控室调监控录像。
以为跑到三楼就没事儿了?不过垂死挣扎罢了,这不再怎么挣扎,被女人摸了几下,受不住了,还不就晕晕乎乎地跟着走了。
“进房间了吗?”黄胜问。
“进了。204,要通知廖副所了吗?”
“通知吧。”
到底是心太急了。
第一次心急,成了事儿,第二次心急,只能坏事儿了。
过了会儿,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进了监控室。
为首的黄毛大着胆子开口:“老板,习正……他现在在哪啊?”
“在哪?你们看的人你们问我在哪?”黄胜一下就被问出火来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精滑的小眼拧成两个三角,“这事儿交给你们就是白交,三个人都不顶用!”丢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还是回答了刚才的问题:“习正不是进去了吗?”
进去了?
那两人意外地互相看了眼。还是刚才那个,颤颤巍巍地说:“刚才那女人来了个短信,说没等到人……”这二位也怕啊,越说越没音儿了。
“没等到人?”这回轮到黄胜意外了,一把将黄毛拖到电脑面前,指着刚才年夕扶着习正的监控画面恶狠狠地问:“你们找来的女人是这个吗?”
黄毛看了又看,最终畏缩地摇摇头:“不是。”
黄胜倒吸一口凉气,把黄毛丢开,大步从门口冲了出去。 才跑到楼下,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门口。
好吧,这回是彻底完了蛋。
还说他心急呢,有人比他更心急。这电话才打了多久,人都上去了。
唉,也不知道刚才那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