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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诱 覃聿 533 字 5个月前

“还好,习惯了。”她讷讷地说。这是真话,余栀在最冷的二月也这么穿,薄薄一层,很轻便,反正她不怎么出去。

“市天寒,还是得多添几件。”付纾珩温温笑道,转身时袍角在余栀腿上缠过一遭才重新垂回主人身侧,余栀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她们已靠得这么近,方才她几乎一抬头就能吻到对方的锁骨。付纾珩惯常是长直发,为新戏烫成了波浪状,比余栀上次见时更蓬松些,半干的发尾侧堆在肩头,走动间又滑到付纾珩身后,将她白玉般的脖颈掩住了。

余栀嗅到缕若有似无的淡香,像幼时母亲偶尔别在她胸前的黄桷兰。她洗了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余栀想,一瞬间她想到很多东西。她关上门,条件反射般将门把往上拧时才意识到不必,多余的动作让她的理直气壮里多了点窘迫,余栀知道付纾珩已停住了脚步,两道柔和的目光拂在她身上——她真不理解他们父女,难道面对谁他们都这么温和?她很快自问自答地想:对的。

“不过来么?”付纾珩问,手搭在沙发上,问得自然又疑惑,甚至带着点近乎家常的坦然,最不该出现在她们之间的坦然。余栀从听到付潇那句“纾珩没告诉你?”时就在疑惑这个。电话里她想问什么,又觉得还是不问的好,问出口就完了,于是那话就压在她喉头,见到付纾珩时被她咽回了胸口。“姐姐,”余栀说,付纾珩微笑着回应她。

天气预报里写今晚有大风,余栀见识过市的风,改头换面后的另一种凶残。余栀在那微笑里渐渐矮下去,她应该早就掩上门了呀,她想那风怎么现在就刮起来了,从这房子的每一处罅隙里汇到她背后毒辣地刮着,余栀被风吹着跌到付纾珩身前,她看见付纾珩两片淡红的唇一张一合,她问,就在这做吗?帮我把头发吹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