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栀还是僵硬地走了过去。
付纾珩似乎抬头朝她笑了笑,然后解开了身上的浴袍,香槟色的宽大绸衣堆在付纾珩腰间,里面未着丝缕。
她美极了,余栀自暴自弃地想。她从没像这一刻一般恍然大悟似地痛恨着自己,不愿意原谅,坏又坏得那么不彻底,在愤怒和扭曲里独自挣扎好多年,某一方面的心智在她刚进入青春期就定格了。可是谁要管这个?她的好弟弟?连生养她的母亲也不必为此负责,他凭什么?余栀总自虐般想这个,她恶毒的诅咒毫无用处,原来只有她没走出去,连威胁别人的手段和做派甚至都是跟着他学的。
余栀慢吞吞把身上的所有衣物剥下去,这个过程里她甚至感觉到一点扒皮剔骨的痛意,付纾珩的注视几乎把她烧穿了。
终于,她赤裸地站在付纾珩身前,余栀跪在沙发上低头亲吻付纾珩的唇,婴儿时期之后的二十年里她从不曾跟什么人如此亲密地肌肤相依,没有一丝阻隔。付纾珩沿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着,这不含丝毫秽亵意味的爱抚让她想到幼年母亲哄她入睡时的轻拍,她想她真是贱骨头,在付纾珩施舍的触碰里,她居然缓解了持续数十年的对于肌肤的焦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