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没忍住,眼睛弯了弯。
贺星河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也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感觉得出来……你好像挺没安全感的,你不信任我。”
阮清梦否认:“我没有。”
“你有。”他很坚定,目光灼灼,“你不相信我。”
阮清梦微顿。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让你有安全感,很多话说起来也很空,我只能保证,在我还活着的每一秒,我都只爱你一个人,我的人我的钱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其实这句话已经够空了。
但是他不觉得,他的眼神那么认真,阮清梦甚至感觉他不是在说情话,他是在许下某种极其慎重的誓言。
“阮清梦,我爱你,比你想象的多很多。”
阮清梦鼻子发酸,她忍住鼻头的酸涩,装作漫不经心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的话……”
话没说完,眼前的男人脸色就霎时阴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消失?” “我是说如果……”
贺星河眼神锋利,“没有如果。”
阮清梦眨眨眼:“那如果,你忘了我呢?”
贺星河敲了下她脑袋:“怎么可能。”
阮清梦手紧紧抓着被子,慎重其事道:“可能的啊,会不会其实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有一天你眼睛睁开,根本想不起我,然后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贺星河这回连敲都懒得敲她了,无语地说:“不会的。”
他严重怀疑她就是力气太多了,没事儿就开始胡思乱想。
刚才还说自己累着了,受不住了,现在看明明还挺有力气的。
净在那儿想些什么乱七八糟不可能发生的东西。
阮清梦拿手指戳他手臂上硬邦邦的肌肉,“我说如果……”
贺星河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露出不驯的笑:“我说不会就不会。”
阮清梦静静看着他。
贺星河目色渐渐深沉,把她搂了搂,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发丝,无奈地说:“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我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如果要结婚,只会是和你。”
阮清梦躺在他臂弯里,抬起眼睛看到他下巴,那里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她凑上去吻了吻,“你自己说的,你不要忘记了。”
贺星河嗯了一声,打开手机看了眼,隔着被子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跟哄小孩似的。
“很晚了,睡吧。”
阮清梦应了下,贺星河就起身去关了灯,“啪”的一声过后,房间里顿时黑了下来,静谧的黑暗里,两个人呼吸可闻。
阮清梦闭上眼睛,脑袋里还在思索着刚才贺星河讲的话,又想到邹庆庆在医院里拿着体检报告的模样,思维混乱,她在被子下动了动,挪过去和贺星河的身体贴合到一起。
贺星河也没睡,问她:“怎么了?”
“你陪我去找个人吧。”
“谁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阮清梦皱着眉头,“在市灵犀山上,一个老人家。”
“嗯。”贺星河答应,“你找她做什么?”
阮清梦身子松下来,腿跨过去蹭了蹭他的大腿,说:“有点事情想找她搞清楚。”
贺星河手在她大腿上抚来抚去,说知道了。
但那双手依旧流连忘返。
“你别摸了,摸得我都睡不着了。”
贺星河的笑响在房内:“那来做点别的?”
阮清梦一下子怂了,“不要,我要睡了,晚安。”
贺星河切了声,捏了捏她大腿肉,“小怂包。” 阮清梦不敢说话,怕自己说错什么激得他兽性大发,干脆选择了闭嘴。
贺星河的手在她的腿上又摸了几下,黑暗的室内,他的感慨清晰,声音立体。
“果然嫩的和豆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