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寶叫住輝子,讓他去給家裏傳話,說自己事情太多,就睡在商會了。輝
子答應了,又鬼鬼祟祟地問:「既然何先生不回去了,幾位大爺要不要找幾個人
兒……玩玩兒?」
何天寶率先搖頭,說:「我怕楊梅瘡。」他其實是怕結賬。特務大多不怕花
柳病,畢竟過的是朝生暮死的日子。
輝子佩服地點頭:「有定力。」又說:「放心,不是外頭那些,我有路子,
能找來新送到的高麗慰安婦,日本軍醫檢查過的,保證幹淨。」
何天寶皺着眉頭看他,搖頭。
「高麗女人好啊。」金大爺點評,語氣權威而評定,仿佛討論的不是妓女而
是滷蝦油。舒六爺笑嘻嘻點頭,眼睛在深度眼鏡後面笑成了一條縫。
何天寶說:「我累了,明兒還要早起,就不奉陪了。」 輝子端詳何天寶,仍然是一副低眉順眼的奴才相,嘴裏慢悠悠地說:「何先
生一身正氣,佩服。」
何天寶冷冷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認爲追隨汪先生的人,不應
該有正氣?應該都是酒色之徒?」
輝子趕緊連說「不敢不敢」,跟金大舒六兩個上車走了。
何天寶一個人回到工地似的會館,走進院子,這兩天是夏末秋初天氣,傍晚
時分溫暖中稍帶悶熱,何天寶走了一會兒路已經汗流俠背,他找了毛巾臉盆走進
水房,脫了上衣擦洗,正擦着,門口忽然人影閃動,走過一個小個子女人,手裏
拿着抹布,正是金啓慶的臨時老媽子。她看到何天寶,立刻閃身站到一邊行禮。
「你不是金大哥家的嗎?」
「我是金大爺家的僕人,我當家的姓陳,都叫我陳媽。」
「陳媽——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麼?」
「金大爺讓我來幫忙打掃打掃。」
「哦——不是來翻我的東西或者裝竊聽器的?」
陳媽傻乎乎地問:「大爺說什麼?」
何天寶搖頭,問:「我不說出來你就當我是傻子——你這老媽子演得不錯,
可這年頭別說小老媽兒、就是那些上等舞廳的舞小姐又有幾個買得到絲襪?」
「陳媽」聞聲低頭,發現自己忘了換襪子,手工黑布鞋裏塞了副絲襪。
何天寶笑:「日本人?」
「陳媽」快要抓狂了:「你還知道多少,一下子說出來吧。」
何天寶一攤手:「沒了。」
「陳媽」說:「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行。」何天寶說,「我明天就要開張了,今晚你得通宵打掃。」
「陳媽」說:「你膽子不小——猜到了我的身份還敢戲弄我?」
何天寶說:「我這是放你一馬,我是假裝我沒猜出來。你們日本人裏面男尊
女卑吧?如果你露餡兒的事兒傳了出去,會怎麼樣呢?如果你上司只是讓你通宵
打掃,你還不感激涕零?」
「陳媽」倒也光棍,提起水桶說:「多謝大爺了——您說我該掃哪裏?」
何天寶剛喝了酒,又跟輝子聊了會兒女人,只覺小腹中仿佛有股熱流亂竄。
看着這小老太太,忽然覺得她身體結實,實際年齡應該不大,說:「先去打掃我 的房間。」何天寶租下的地方有前後兩進,前院是商會辦公的地方,後院是會長
辦公室和三間客房,反正都空着,何天寶就住了一間。
「陳媽」看看何天寶,提着水桶拖布去了後院。何天寶跟在後面,觀察她。
看她上臺階的動作,何天寶更加確定,這女特務年輕得很。
「陳媽」進了何天寶的臨時住處,把拖布塞進水桶開始涮,何天寶站在門口
問:「你今年二十幾了?」
「我叫鄭金鳳,今年五十六,昌平縣小王莊的人。」
「是嗎,我要驗一下。」何天寶邁上一步,把她從背後攔腰抱起,臉朝下丟
在牀上,跟着就撲上去。
「陳媽」掙扎:「何先生,何會長,何大爺——你喝多了!我是個老太太!」
何天寶解開她的褲帶,把褲子往下拉了一截,露出一對白嫩結實、彈性十足
的小屁股,擡手打了一巴掌:「還說謊,五十六歲老太太會有這樣的屁股?」
小屁股上留下一個暗紅色的手掌印,何天寶熱血上涌,在女特務的尖叫聲中
半剝半撕地扯掉了她的褲子。沒了褲子,女特務居然不叫了,只是奮力掙扎,何
天寶索性倒坐在她後背上,壓住她上身不動,噼噼啪啪地抽打她屁股。女特務折
起腿試圖踢他,沒有武功做不到。何天寶又打幾下,女特務還是反抗,發現女特
務的鉤腿反踢根本夠不着自己,就坐在那裏休息。
女特務又踢了一陣子,終於認命地趴在牀上不動,嘴裏嘟囔了幾句日語,估
計是「老娘就當被狗咬了」之類。
「這樣才乖嘛。」何天寶伸手撫摸她的屁股,觸手處火辣辣的熱,剛才被打
得夠嗆。
女特務恨恨地說:「你要幹什麼就快幹,我打掃完了還要打電話給金啓慶呢。」
「一點兒前戲都沒有?你真粗魯。」何天寶轉個身,面朝女特務的後腦勺,
女特務起身要逃,何天寶一掌拍在她頭上把她拍到牀上,分開她雙腿,硬邦邦地
頂入,卻進不去。他往掌心吐了口口水,在她外陰上抹了抹,摳開她的陰阜,發
現接縫處的肉色細嫩,不像是久經人事的,問:「處女?」
「你想得美,受訓時就算是處女也會被教官開苞的。」
「不是處女還這麼緊?」何天寶本來也沒想過她會是處女,奮力再衝一次。
女特務叫得更慘,說:「何天寶,你的東西太大了,求求你,你幫我舔舔吧
……」 「他媽的你想什麼呢,這是強奸!」何天寶嘴上這麼說,把她翻過來,女特
務披頭散發,化的妝蹭花了,像個正在卸妝的京劇演員,但看得出不是老太太而
是青年女人。女特務揮拳就打,何天寶早有準備,合身壓住她,強吻她嘴脣。
女特務並不躲閃,逆來順受,何天寶用舌尖頂她,她微微張開嘴脣,何天寶
的舌頭在她嘴裏進進出出,雙手握在她的腰臀間,感到她屁股下面溼乎乎的,好
像已經情動。何天寶分開她雙腿,小和尚向前撞去。
女特務皺眉哭叫,亂踢亂扭,像痛苦又像享受。
何天寶不想她享受,一手扯她頭發,一手掐住她腰,把她再次翻過去,面朝
下按住,低頭用腦袋按住她的背心,雙手各抓緊她一瓣兒屁股,把她雙腿再次左
右分開,雞巴蹭了蹭,憑感覺找到股縫的位置,不管前面有路沒有是水路還是旱
路,硬生生地戳了進去。
女特務嘶聲尖叫:「有種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折磨死你!」
何天寶是汪精衛身邊的人,知道日本人內情:「你一個女特務,不過是上海
機關或者北平機關的公共慰安婦罷了。我是汪精衛的祕書,你折磨死我?我一個
電話就能讓你上司把你脫光了送到我家裏!」
女特務想要還嘴,何天寶猛力撞擊,兩人陰部相撞,女特務確實性經驗很少,
陰部稚嫩,被撞得啊啊慘叫。
何天寶不管她死活,加力狠幹,一下快過一下,一下重過一下。女特務嘴裏
叫得悽涼之極,但腰臀實際上卻開始溫柔宛轉地配合。
忽然,她的哀嚎戛然而止,上身歪倒一邊,昏了過去。
何天寶也已經到了極限,痛快地噴射出來,灌進她的子宮,雙手死命抓緊她
的臀肉,又摸上去狠抓她一對小而結實的乳房。女特務不吭聲也不動彈,任由他
抓。何天寶獸欲發泄完了,恢復了理智,停止了動作,探她鼻子,倒是還有呼吸。
「你不是有心髒病吧?」何天寶慌了神,把她翻過來。她滿臉潮紅,兩眼睜
着,直勾勾地不知看哪裏,怎麼拍打都沒有反應。
「沒事兒,你這是性高潮,躺一會兒就會緩過來了。」何天寶放心了,拍拍
女特務的肩頭表示安慰,手感不錯,掐了她乳房一下,注意到她的乳頭還是粉紅
色的。
「今天是你的第幾次?大家這麼快活,讓我看看你的長相你應該沒意見吧。」
何天寶也不等女特務回答,提起褲子去水房,端了盆水回來,女特務已經不見了。 何天寶跑出去追,卻遇到那女特務下身裹着條不知是桌布還是窗簾的花布,
又從前院走了回來。她有些膽怯地說:「你痛快了吧?饒了我吧。」
作爲一個熱血青年,何天寶認爲強奸日本女人沒什麼不對,但作爲一個男人,
看到自己對這個女人做的事,他有點心軟,溫和地問:「你還好吧?」
「沒事兒。」
「那你剛才是……」
女特務說:「給我條褲子行嗎——我保證不說出去。」
何天寶常常睡在這裏也有幾件換洗衣服,拿了條褲子給她。
女特務走進一間空客房換褲子。
何天寶站在門外說:「你的真名叫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不能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告訴你,混蛋。」
「對不起,我喝醉了——酒後亂性。」
「酒醉還有三分醒——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是日本特務,你還敢動我,你到底
是什麼人?」
「男人。」
「畜生,老太太都要強奸。」
「你又不是真的老太太。」
「你扒我褲子的時候又不知道!」
「自打我看到你的絲襪我就知道你是個年輕女人,你叫什麼?」
「不告訴你!」女特務換好了褲子走出來,花貓似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她身
材嬌小,穿何天寶的褲子只能挽起褲腿,像個進城賣西瓜的農民。她出來看到何
天寶,鼻子都氣歪了。後院中間有套石桌石凳,何天寶大喇喇地坐在一個石凳上,
正拿起茶壺對着壺嘴喝茶,他倒不是擺譜,是真的渴——大熱天的剛才他折騰得
渾身都是汗。
女特務站在門口,指着何天寶:「你……你怎麼一點兒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裝蒜都不會嗎?」
「你是特務,我不敢撒謊騙你。」何天寶懶得演戲,也確實不怕她告狀,雖
然原則上漢奸不該強奸日本女人,但日本女特務地位很低而他這個汪精衛身邊的 人又是漢奸中的特權階級。
「好,你不敢騙我,卻敢……你給我等着!」女特務一跺腳,風風火火地撞
開院門走了。
何天寶坐在石凳上不動——仍然不是擺譜是真的累得不想走路——嘴裏喊:
「走啦?不送了啊,路上小心。」
只聽前院傳來大門開閉的聲音,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巷子裏回蕩:「何天寶!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