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吃醋。」他一針見血地點出問題所在,毫不迂迴曲折,也毫不給對方任何做心理建設的機會。
畢竟~這種感覺他體會得可多了,早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仙道絕對可以長命百歲地管理他的仙道集團,別想把燙手山芋丟給他……他非常苛刻地想著。
然而,他覺得『沒什麼』的結論,對仙道來說可是大大的『有什麼』—只見他形象盡失地將嘴巴慢慢慢慢……地張成型。
「你、你說……我這、這是~吃、醋!!!啊!」
過度震驚的結果是忘了收斂音量,反應極快的他迅速地抬手摀住嘴,流川亦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察看著睡夢中的情人是否因此被驚醒。
幸好……並沒有。
仙道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摀住嘴的手掌,內心的洶湧卻怎樣也無法平息……
吃醋?!他?仙道彰?不可能吧……
但~若不是吃醋,該怎麼解釋流川把他的『症狀』描述得十成十準確—連他沒說出口的他都猜得到。
吃醋啊……這可麻煩了…… 「那……該怎麼醫……?」俊朗的臉孔上仍是陰霾一片,似乎聽到『吃醋』跟聽到『不治之症』於他而言沒什麼兩樣。
流川再度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對於他仍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亦不是很能理解。
懷中的紅髮男子不安地動了動,他連忙挪了挪手臂,讓對方能更舒服地窩進他懷裡,隨口應道:「沒得醫。」
啊?!這麼慘!
仙道的臉垮得更迅速。萬念俱灰中只聽得流川再度淡淡地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斷絕任何會讓你吃醋的因子……如果能夠拿條鐵鍊把他鎖起來,綁在我身邊,我想我一定會毫不遲疑地這樣做。」
仙道抿緊了唇—他毫不懷疑流川話語背後的認真程度,只是……非得要這樣嗎?
就在他又陷入沈思之際,流川自認已經仁至義盡地轉身,掉頭就走。臨去前,不忘撂下一句:「下次叫水戶別亂鎖門。」
『砰』地一聲,他瀟灑帥氣地用腳尖勾上門,走人。
獨留在接受『診療』之後反而覺得自己病得更重的仙道,和仍毫無所覺地沈睡著的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