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空调没有打开,窗户也紧闭着,八月的高温把房间闷得像个蒸笼,人光是坐里面就已经汗流浃背了,更何况他们在床上剧烈运动。
陈蜜醒来的时候周身都是汗水,湿漉漉地糊了一身。
刚刚从门里被抽离出来,她只用了几秒就适应了这个世界。副作用太小了,几乎没有,陈蜜可以肯定那不是时空穿梭。
可是上一秒她还在自习室外的公厕内。
“系统先生……系……哈啊……”陈蜜想要把系统喊出来,有太多事情需要问明白,可身体的感觉也随着意识的回归变得强烈。
下体的热意不断翻涌,她难受地翻了个身,想把体内的异物赶出去,腰却被人握住。
虎口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女人的侧腰,陈叹樵轻哼出声,把人重新拉回来。
陈蜜被按在床上,仰面看相陈叹樵。
男人的鼻尖挂着汗珠,刘海湿透了,一缕一缕地粘在额头上。卧室里的窗帘拉着,下午的光穿透进来,卧室里一片昏暗的暖光。
“你要去哪里?”陈叹樵看着她,嘴角紧抿,腰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对方的手劲儿大,腰被握出来浅淡的指印。陈蜜疼得轻呼,陈叹樵的眼神闪了闪,松开手,不再看她,低头将腰前的大腿扯得更开,自顾自地在穴里抽弄。
“嗯哼……”陈蜜咬住一根手指,眼看着自己的穴口套住弟弟的肉棒。
肉缝像皮筋一样被撑开,粉红的嫩肉被带出来,随着肉棒的插入又重新回到穴里。反反复复,在她醒来之前不知道已经弄了多久了,体液被操到发白,随着交合的动作咕叽咕叽地拉出黏丝。
“嗯……”
系统没有出来,进门后的记忆却涌现出来。
她和陈叹樵在自习室外的厕所里抱着接吻,突然间就进了门。可在这个世界里,陈蜜的记忆与门内毫不相关,躯体完全在无意识中跟随本能行动。
她在厕所内伸手扯陈叹樵的裤子,陈叹樵说这里环境太差了,不能做。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眼神木楞,手指不停地去解对方运动裤上的腰绳。
再之后,她就和陈叹樵回了家,两个人从热吻到上床,陈叹樵反复确认,陈蜜,你确定吗,陈蜜……她没有意识,也不会说话,每次都只会木楞楞地点头。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她张嘴,做出了一个缓慢的口型。
爱。
不知道是“爱你”还是“做爱”,陈叹樵的眼睛闪了闪,好像夜空里划过的流星。小时候这里曾经降临过一场流星雨,小陈叹樵对着星星许愿,睁开眼尖叫着说姐姐我可以听见星星的声音。
眼睛就像那时候一样明亮。
记忆是以第叁者的角度涌入脑海的,陈蜜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和陈叹樵的脸,仿佛是站在高于这个世界的位置进行的一场记录,记录一切又是如何重蹈覆辙。
陈蜜突然有种棋子落定的宿命感。
她抬手捂住眼睛,眼泪流啊流。陈叹樵问她怎么了,表面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弄疼她了,慌张地把性器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爬到她身边捧住她的脸。
陈蜜摇头,心脏又开始疼,泪水把陈叹樵变成了无数个闪光的碎片,挤一挤眼,碎片落地,又组合成了一个陈叹樵。
陈叹樵伸手,掌心捂住她的头缝,声音沉闷,问她是不是很疼。陈蜜摇头,“那里不疼的。”
“那是哪里疼?”
陈蜜伸手捂住陈叹樵的眼,陈叹樵,陈叹樵,陈叹樵把她的心搅和成了一团,像加水加的过多的面糊,抓不起来,也不能成型。
改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她轻轻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想起来门里的自己。他们在临江的城市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陈叹樵,或许我们会过得很好。”
陈叹樵一愣,伸手握住挡在眼前的手。 “我们会过得很好,陈蜜。”他说。
语气太笃定,弄的陈蜜想笑他天真也笑不出来。
“我们从头来过,你忘了没关系,我会记得,我全都记得。”这话莫名其妙,陈叹樵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色,他抱住陈蜜,轻轻亲她的耳垂。
“你别哭了。”他顿了顿,“我会难受。”
陈蜜一怔,擦了擦眼泪突然笑出声。
“陈叹樵,你带套了吗?”她明知故问,话题转移得牵强,“你别射在里面,会怀孕的,你会当舅舅。”
陈叹樵亲她,把她亲软了,握着鸡巴又挺进去。
陈蜜半撑着胳膊坐起来,肉棒在她体内变了角度,马眼撞在了更敏感的位置,她仰头,嘴里发出难抑的低喘。
“嗯……再快一点……”
陈叹樵捕捉到了对方的变化,逼水越流越多,他往那个点撞的越深,女人的反应就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