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没有成功,因为他发现他药吃得太多了。当我们两个都放松下来,完全向对方展开自己后,他就是没法留下一个足够强力稳固的链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他刚刚还内射了。
抽出来后,紧接着发现,茶几下面居然没有纸巾。我抱着手臂站在客厅里,感觉一些东西渐渐流出来,沿着大腿往下淌。
他不知道纸巾在哪,拉开了几个柜子全然没有收获后,他建议我直接去洗澡,卧室里就有一个浴室,衣柜里有我合身的衣服。
“那请问,”我说,“有避孕药吗?”我已经做好他说没有的心理准备了。
“我绝育了,不需要那个。”他说。
我很吃惊。哨兵的绝育手术很普及,但那是已结合的哨兵,因为结合的哨兵向导配偶做疏导时,往往做着做着就做了起来,忘记避孕这回事。没结合的哨兵就会按照正常公民的伦理标准,没有生育过的一律回绝,不给绝育。
“你有孩子?”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
“我不知道,”他说,“有也不会告诉我。”
“什么意思?”就算是捐精,如果生下孩子,为了防止乱伦,也会告知精子提供者孩子的信息的。
“就是字面意思。”他说,然后转移了话题,“明天,药效就会衰减很多。明天结合一定会成功。”
好吧,我也没有那么好奇。
*
我吹干头发出来时,看到他站在衣柜前。他发现我不满的视线,说:“哦,抱歉,我的衣服也在这里。”
他开始脱衣服。
我回到浴室里。过了一会,他敲门,把门打开一条缝,告诉我,既然今天的结合计划取消了,那么,他想带我出去,中午还可以让我在餐厅吃饭。
我想,我还没熟悉过这个塔区的结构。我说好。
结果,他直接带我出了塔区,驶入闹市。一会,交通变得拥堵起来。汽车鸣笛的滴滴声此起彼伏,对我来说都很吵闹,对一个哨兵就更是了。
“你不戴耳机吗?”我忍不住问。
“钝化剂起效的时候,不戴也没关系。”他说,“你觉得很吵吗?”他打开白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