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前后夹击,木头大舅将他们震飞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一刹那,她将全身灵力释放出,才避免被摔了个半死,“我去请老夫人过来。”
整个小院中能将木头大舅压制住的人,除了老夫人之外,还真没别人了。
她才刚走出小院门外,就看到老夫人偕同采青快步走来,对方看样子有些焦急“明惠,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是子衍。”
老夫人是闻声而来,她听到这一声嚎叫,不知道为何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千子衍,自己的大儿子。此声和上次无牙所发出的声音有所不同,其中包含了无尽的痛楚,让人闻而心疼,兴许是母子连心,她在自己院落内来回踱了两步,就坐不住了。
“采青,你在小院外看着,传我之令,任何人都不准踏足这里。”
“是,老夫人。”
“木头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哎哟。”司徒皓被轰的整个人都贴在了墙面上,光系对木头有一点点用途,但这用途只是更加刺激他体内的兽性。
绿星捂住自己的伤口,他还以为自己的鲜血可以让对方有所改变,着实没料到这份改变是让对方变得更加狂躁。
“你们别伤了他。” “他不伤了我们就不错了。”
司徒皓忍不住翻白眼,没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制不住对方吗?他往前一步,光系一下子就笼罩了所有人。
“别——”
她心系身在局中的七姐,刚想阻拦他,就见身边一道人影闪现,司徒皓再次被人扔了出去,光系照耀被强行终止了。
老夫人出马,几息间就将李豫南和白柔师姐纷纷扔到了局外,紧接着千婉玉也被她稳稳地送出来。
“七姐,你没事吧?”
“没事。”
千子衍一看到老夫人,动作稍作停顿,随后两人在半空中打了个势均力敌。
千婉玉摇摇头,她神色诧异地看着千子衍,随后转向东方明惠,“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一说起这个,东方明惠暗叫一声,“糟糕。”
她想拐过战斗场,去看看自己房间,但刚走一步,就被千婉玉给拉扯住,“别过去,现在很危险。”
“可是——”
当时事发突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放置在桌子上的药剂以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她手再快,就来得及拿回一样东西,是一瓷瓶绿星的血液。
“没有可是,你对木头究竟做了什么?”
“我找到活死人病变的缘由,木头大舅的情况,应该是忍受不住身体内的剧毒,才会狂躁起来。”
若不考虑对方的战斗力,其实这种反应是一个极好的变化。
她轻咬住唇瓣,大声对着半空中的人喊道,“老夫人,你能不能帮我将子衍压制住?我正在对他进行治疗,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让他变得比现在更好。”
老夫人一听,瞬间释放出了比刚才还要强大的威压,威压将整个小院内所有人都笼罩进去。他们中灵力最弱的木生第一个抵御不住,没过多久膝盖就非正常地弯曲了。东方明惠感受过这种滋味,在学院比斗场内,七姐曾今带她去过重力碾压,感受过十几倍甚至百倍的重力压迫。
她之前完全不懂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重力碾压室中,现在才明白七姐的良苦用心。
她此刻还好一些,但很快就有些受不住了,身上的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一双隐形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挤压。她见其余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就连七姐的额头也有汗迹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没入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别说院内的人不好受,就是院外守着的采青都感受到这股庞大的灵力波动,她揣测应该是老夫人动手了。
老夫人这气场比大长老还要更强盛一些,级别至少是在灵皇以上,难怪外面那群人不敢找千家的麻烦,敢情千家有一位极有可能是灵尊级别的人坐镇。
即使如此,木头在面对老夫人时面不改色,丝毫不畏惧。但很快就被老夫人给强压下来,七姐甩出水雷鞭将对方捆了个正着,由绿星亲自送入到了房内,绿星连忙找了一件衣服将他下面给围起来。
老夫人跟着进屋,刚才还没所察觉,如今看到对方身上凹凸不平的伤痕,她眼底是满满的痛苦,她想伸出手,最后还是强忍住缩了回来,“活着就好。”
千子衍面面无表情,连一丝挣扎都没有,一双眼瞳紧紧地盯着绿星,还有他手腕处的伤痕。
绿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夫人,他和对方一样,都希望木头可以恢复一些以往的记忆,“老夫人,明惠说了,她已找到了木头身上病变的缘由,再给她一些时日,木头会好起来的。”
老夫人抬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绿星,“听明惠说,她不在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子衍,辛苦你了。”
绿星连忙摇头,“一点也不辛苦,木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若是能好起来我很高兴。”
“救命恩人?”
“唉唉,大家快一些。” 东方明惠指挥一群千家家丁和侍女,将之前被扫荡过的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将破裂的浴桶搬出去,又重新搬了两个新的浴桶回来,倒上热水,“绿星,你试试看,让木头再配合一下。”
遇上不配合的病人,医生也是很头疼的。
“老夫人,最近几日能否劳烦你守在这里,我怕会再发生刚才的事情,若是治疗一直被中断,我可能没办法让木头变得更正常一些。”若是个普通人,她随意拿根绳子捆绑起来也要让他熬过去,可是遇到木头大舅这种高极端危险生物,只能用非法手段。
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功夫,“可以,让采青待会来见我,我有事吩咐。”
“好的。”
有了老夫人坐镇,她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趁着老夫人外出和采青说话,她将绿星的血液倒进了浴桶之中,“绿星,待会木头若是再出现挣扎的表情,你就有多远离多远。”
“可是,他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