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很喜欢自荐枕席的姑娘。”南宫云天反手被捆,一边用言语调戏,一边又暗搓搓的想要解开这身后的鞭子。
他也是大意,对方是何来意都未问得清楚,万一又是那女人派人过来试他的怎么办?
千婉玉啪的一下子,就把正对着自己的人给踹背了过去,快速将身上这件外衣给解开了开来,丢到了他那张靠椅上。
“赶紧换,你会说兽语吗?”
“呃——”南宫云天脑海中的旖旎很快消散,绑着自己双手的长鞭也被对方收了回去,“会说一点。”
“就刚才那位管事的语气你待会模仿一下。”
千婉玉丢了人面具,又丢了衣服,重新换了一身女装,静静地坐在那。
南宫云天拿到衣服,又拿到了人面具,怔楞了会,恍然明白过来对方要干什么。不过眼下,他更对眼前这面容感兴趣,他极其犯贱对着千婉玉上上下下视察了一遍,“其实你若自荐枕席的话,我也很乐意接受。”
千婉玉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水雷鞭,一鞭子将对面的桌子给打的粉身碎骨,冷笑了声。
南宫云天立马扭过头去,“刚才你换衣时我也没能看到,这次轮到你转过去了,本少爷的……只有嫁给本少爷的姑娘才可以看。”
千婉玉有点怀念九妹在的时光,对方若在,只需要拿出一根针线缝了对方这张利嘴。 “待会你一个人自导自演,从这里端着这些出去,出去后就自己想办法离开希拉里斯部落,外面三十公里处有人会接应你,他叫利昂,接应的暗号就是——我要嫁给希拉里斯。”
“这什么狗屁暗号。”希拉里斯绝对就是他见过的有史以来最蛮狠无礼的一个兽族人,南宫云天光想到这人就忍不住想要作呕。
“你若想继续待在这里迎娶美娇娘,随你。”
“你什么意思。”南宫云天被她气得快要没脾气了,“你是玫瑰楼中是什么地位?”
“我提醒你一下,再晚半炷香的时间,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千婉玉无所谓的看着他,那风轻云淡的态度的确让南宫云天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性格。
他想,玫瑰楼真是太不敬业,这都什么人,就给派过来。
他清了清喉咙,开始一人饰两角,演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关键时刻,千婉玉甩甩鞭子将这房中的摆置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伴随一个南宫云天嚣张的‘滚’字,朱利管事就得端着东西麻利的滚了。
虽然之前的三个杯子都已碎成了渣渣,但一点都不妨碍南宫云天沉着一张脸将东西端出去,快步离开了这座囚禁他的囚笼。
“我走了她怎么办?”
走出去老远,南宫云天才思考这个问题。
“朱利管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唉,别提了,你们都不知道那位南宫大人多任性,一会说要吃芙蓉花茶,一会要吃蜜饯,还当他这是在人族呢,现在可是在我们地盘。他想要吃分水魔兽,这不,我要外出一趟。”
“朱利大人请便。”
朱利管事被南宫云天刁难的事已在希拉里斯部落中传开来了,几乎所有兽族人都为朱利打抱不平,也有背地里嘲讽他的,也有同情他的。想要获得希拉里斯大人的常识,就必须得忍得下南宫云天的各种折磨,红人哪有那么好当的。
南宫云天眼眸都发亮了,感谢过后就快速离开,刚好一个送礼的部落到来,这一打岔,守卫的人就忘记问了——就你一人如何去猎得分水魔兽?
直到有人跑到帐篷外想要撒个尿,哪知就看到一具新鲜出炉的白骨,当即将此事禀报了上去,一一传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贤就带着一群人将南宫云天的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贤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眼珠子都要快从眼睛中脱眶而出。
“好久不见。”
清冷的招呼声自千婉玉口中发出,她很满意对方脸上惊恐到无以复加的样子,“贤,欢迎来到我的囚之结界。”
结界一打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门也自动关闭。
千婉玉嘴角轻勾,嘴角轻轻蠕动了一下,“你的死期到了。”
“千婉玉!”贤气的全身发抖,走哪都能遇到这么一煞神,她能感觉对方身上的气息更强了,比之前在回归小镇时还要强盛,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对方把自己打扮成她的模样,背后的目的以及用心十分险恶。
她很快认清了一个事实,对方是真的要杀她,从而取代她的位置。
在结界未开之前,小色的蔓藤已经麻利的从这个地方又回到了东方明惠身边,“咱们得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在马车底下待了好几个时辰的东方明惠快要僵化,脑袋都有些不灵光。
她们所在的位置其实就是一个专门停车安置杂物闲人的地方,在来之前她所嗅到的尿骚味、臭味并非是错觉,在这停车旁边有一大块基地,是希拉里斯部落特意圈养的一些战兽。
和千家那些做买卖飞行兽爬行兽们不一样,这群战兽就为了给兽族人战士配置的合作伙伴,和那些战马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得想一个办法让这批战兽发狂,制造混乱,你七姐让我转告你的。”
“战兽?” 想要光明正大从停车的地方走至关押战兽的地方……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色也探查过,战兽关押的地方同样有大量兽人守着,“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他们就像是在提防什么,巡逻加大,看守的人增多,就连排查进入卡斯部落的人他们都要排查好几遍……”小色也是听有些兽族人唠叨才觉得有问题。
“不奇怪,你想,希拉里斯既然囚禁了南宫云天,想必他肯定意识到对方不乐意接受他这番美意,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皮,也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了。更何况,你别忘记了希拉里斯旁边还有一个贤,那个女人肯定是想到有人在成婚之前要捣乱,故而和希拉里斯吹吹风。加大守卫算什么?”
只有贤想不到的事情,绝对没她不敢做的。
说完后,两人又沉默了片刻,“小无牙,嘘,出来的时候不能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