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被人五花大绑,赤身果体的抬起来。抬着他四个人是一个小团体,跟着在后面的两个也是他们的人,之前东方明惠看到他们围困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欺负的时候还当他们是欺软怕硬的主,没料到第一个找到人的居然是他们。
那些在街上漫无目的走动的人开始眼红了,新人总共就六个,被找到一个,他们就少了一份机会,真一大师准备的大礼向来都让人眼馋不已。
“放开我,你们这群变态。”
骂变态算是看得起他们了,这群人丧尽天良,连秦兽都不如。
“嘿,我说,这个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新人,你们该不会是随意找了一个人来充当新人吧?”有个穿的花里胡哨,自以为翩翩公子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几个,阻拦了他们将人带走。
“花七俊,别以为你傍上了井爷就能作威作福,我们可不怕你,赶紧滚,好狗不挡道。”
“就算我是狗,打狗要看主人,知道吗?”
“滚开。”
混战一触即发,推推搡搡之间,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你打我一掌,我送你一拳,斗殴逐渐就开始认真起来,彻底变成了搏命。这周遭的人就是等着这一刻,大家一哄而上,想要抢夺那四个人抬着的新人。
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啊——”
这群凶残的人,在抢夺时都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其中一人拽住了那男子的一只腿,另外的人拽住了他的手臂,还有人抢夺他的脑袋……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血溅三尺,真正地血流成河。
这一切发生的那般快,快到蔚君蓝和东方明惠都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血就溅撒到了她们的脸上,两颗心犹如坠落到了冰窖之中。她们刚才还有几分庆幸。
庆幸被找到的不是她们……
现在庆幸和侥幸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就只有祈祷和做最坏的打算了。
蔚君蓝一把抓住东方明惠的手臂,“老伴啊,你看看你怎么沾了这么多血。”
身为一个正常人,大概都要对这几个人表示的很有兴趣。就像是千婉玉,也伸长了脖子往这个方向看来。她们两个离那群人如此近,被淋了血,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什么血,我当是哪个臭小子对着我撒尿了。”
东方明惠佯装一个盲人,完全没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面,只有蔚君蓝看得真切,对方的手一直在抖。
蔚君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安抚了一下,“我看谁敢。”
“你也去找,找到了说不定有好东西。”
“不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哪还能抢得过他们。”
大家听了几句,说说笑笑也就忘记了。
在漫长的夜晚,刚才那斗殴不幸事件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大家将自己手中抢夺到的残肢兴高采烈地摆到血祭现场去了,结果主持血祭的人将他们统统斥责了一声。
规则中又多添加了一条,血祭之人必须活着,活的祭祀品才是最好。
大家还在疯狂的寻找另外五个人的下落,兰瑟堡像是要被翻过来一样,但凡是能够藏身之处全部都被他们掀了一遍。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在东方明惠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期盼时间快一些流逝,天快点亮起来。
“哈哈哈,找到一个。” 是一个算不得漂亮的女人,她正拼命的想要挣脱桎梏她双手的人,但那两男人人高马大,轻轻松松就能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你们快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啊,你若告诉我当日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在什么地方,我就放过你。”有人如此诱惑着。
东方明惠不敢抬起头来观望,她竖起耳朵来听,她听到这哄人的鬼话时真想笑,这群人的怎么可能放过她们,就算一个人口头答应了,还有兰瑟堡剩余的人,这女人明智一点就不要说话。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那女人思考了片刻后,信以为真地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
大家在一旁极其配合的点头。
“你们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们。”那两人互看一眼后,轻松的放开了手,“你可以说了。”
那女人一步步地往后退,走到一个她自以为是安全距离的地方,大声说道,“他在能者居。”
东方明惠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这个傻女人就这样将人出卖了,好在当时她们没想过要去那个地方待着,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是觉得在兰瑟堡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安全。
一群人疯了似的,分成两批,一批去追刚才那女人,一批涌进了能者居。
能者居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客栈,那男人大概是觉得客栈一般住满人,他躲在有人的屋子内恐怕没人找到。谁知……能者居夜晚不营业,别说是人,就连那胖子都出去凑热闹了。
不出半炷香的时间,那群人就将那一男一女给抓了回来。
男子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他得知自己藏身之地是被对方出卖的,愤恨地想要上去踹她几脚,“你个贱人,居然出卖我。”
“对不起,三哥,我是被逼无奈。”
“亏我平日里对你多番照顾,到头来你居然出卖我。”
“……”
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老掉牙埋怨的话,在生死面前,所谓的情感都会变成一把双刃剑,伤了自己也同捅了别人。
闹剧一场接着一场,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三个多时辰。
怕被人发现,蔚君蓝将人拦在身后,尽量用自己挡住东方明惠的小个子,可她们都清楚一件事。当整个兰瑟堡的人都在寻找她们时,之前不易察觉的东西都会被人重新来回再翻查一遍。
她们快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