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小色的蔓藤趁着东方明惠的心神全部都放在蔚君蓝身上,偷偷潜入到空间内,蔓藤的一条枝条正试图插入进那颗黄橙橙的果子中,“娘亲娘亲,有人偷东西。”
东方明惠听到这稚嫩的叫声,还以为无牙醒来了,结果发现是小豆芽发出来的,脚一崴,整个水罩在海面上翻滚了三百六十度,那酸爽的感觉真是够够的。
“瞎叫什么。”
小豆芽委屈的抱作一团,两朵花苞指着早已消失的蔓藤道,“它要偷吃果果。”
为了改变东方明惠对它们的改观,两朵花苞想要做出一番成就来给她看,最好让她刮目相看,于是就有了小色想偷吃,被两只逮住的画面了。
小色在魂海中直翻白眼,这多事的豆芽菜,改天它要给点眼色它们瞧瞧。
东方明惠看到魂海中正襟危坐的小色,摩挲着下巴,越是正经越说明小色心虚,一般心虚的人都会强势的表示自己不屑一顾。她想明白后也不去戳小色的老底,她将天音头盔又搬出来,“你们说它要偷吃,可有证据?”
“米有。”两颗花苞将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勤快。
“既然如此,你们好好看管这颗果果,若是它不见了,我就唯你们是问。”
“好哒,娘亲放心。”
东方明惠听到这个称呼有些头大,“不准学无牙。”
“好吧。”
两个花苞瞬间无精打采,恹恹的,一点活力都没有了,就连那颤颤巍巍的豆芽根茎都好像弯下了腰身,这小媳妇装可怜的样子她可不吃。
尤其是这两朵花苞还有很多问题,还是等找到七姐时再和对方商量一下究竟如何处置小豆芽。
“唔。”
“蔚君蓝,你醒来了。”
东方明惠听到身旁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将小豆芽又放回到空间内,伸出手去搀扶蔚君蓝,对方身体软软的像是没骨头样的躺倒在她怀中,她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还在发热,身上也很热。”
“难受。”
蔚君蓝觉得浑身都痛,全身筋骨就像是断裂过一样,一寸一寸,疼得她除了哼哼声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她强打起精神来,发现她们已然进入到了海里面,“我们什么时候下海了?”
“你、你不记得啦?”东方明惠发现对方有些不对劲儿,迷迷糊糊的,说话也有些含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记得什么?”
“嗯……你还记得有六个鲛人追着我们吗?”她问得相当隐晦,深怕自己不小心刺激到对方。
蔚君蓝摇头,她就吃完那颗果子后,昏昏沉沉的,然后整个脑海中的记忆都是在火中煎熬,在水中畅快,水火不停的切换,她鼻音中还带着闷闷的声音说道,“我有点难受,东方明惠你快给我治治。”
“我已经给你服下药剂了,不然你哪能这么舒服。”东方明惠编完故事后,一脸的忧心忡忡,庆幸对方一直闭着眼没看到她的神色,感觉到怀中人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她叹了口气。
“我想应该是那颗果子惹出来的祸事,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这不眠不休的一个夜晚,她将酒精不停的拭擦蔚君蓝的手心和脚心,过去了整整两日后,蔚君蓝身上的热度才褪去。
“辛苦你了。”她虽在昏睡中,却能感受到丝丝凉意自她手心和脚心中传来,加上鼻翼下嗅到的酒精味道,蔚君蓝坐直了身体,感觉浑身无力,但精神却比前几日要好许多。
东方明惠看着对方怔楞了下,她一直紧绷了好几天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就感觉到疲惫,在休息之前,她对着蔚君蓝指了指脸颊,“你摸摸看,脸上的鳞片不见了。”
“唉?” 蔚君蓝完全不知自己变身成美人鱼的事儿,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凹凸感不见了,那些冰冷恶心的鳞片真的不见了,她对着水面照了又照,看了又看,简直不敢置信。
她对容颜要求不高,能有这幅皮囊她非常满足,但,自从脸颊处多了鳞片后,她就再也不敢随意的照镜子或者是面对水面,她甚至怕看到有人因为她的脸还露出害怕的表情。
还好,这一切都结束了。
“鳞片消失是不是代表我体内的鲛人血液已被我消化掉了?”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办法回答你,我得休息片刻。”
东方明惠还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时候才将对方变身成了鲛人的鱼尾事情拿出来说呢?万一蔚君蓝接受不了怎么办?
怀着这种心思盘腿而坐,她几乎是下一秒就入睡了。
蔚君蓝坐在她对面,努力让水罩带她们去一个有落脚地儿的地方,不负众望,经过长达三个多时辰无聊的旅途后,她看到了一座岛屿,和之前所遇到的孤岛有很大的区别,这岛屿非常大,居然还有一个长长地码头。
码头上有鲛人在把关,蔚君蓝将东方明惠喊醒来,“这地方有很多鲛人,会不会就是我们一直要寻找到的鲛人族?”
“你是不是把脑袋烧傻了,鲛人一族肯定是长期生活在水下面,要人类居住的地方做什么?”
“也对。”
蔚君蓝和东方明惠尽量让水罩潜入在海底更深一些,至少别让在码头守卫的鲛人们发现她们。
“七姐会不会在这个地方?”
“极有可能。”
“那我们得上去寻一寻,指不定可以找到七姐。”东方明惠一想到能够在这地方找到千婉玉,就整个充满了干劲。她们嘀咕了一会,围绕这岛屿绕了一大圈,最后寻了一处守卫较松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偷偷地爬上了岸边。
“嘶——”
蔚君蓝第一脚踩在地面上时,疼痛感自脚上直蹿她头顶,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还顺势跌坐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啦?”
“不知道,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