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惠徜徉在自己的世界中,满满都是翠绿的色彩,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她沉浸在修炼中,不停吸收这片区域的灵气,直到灵气窜入她体内的速度逐渐减缓,她意识到这次修炼该结束了。
她体内的小圆球变得异常饱满,圆润润的,在丹田中轻轻浮动着,她身体的脏腑和经脉经过灵力洗涤后,经脉变得更加坚韧,被这充裕地绿光给包裹,一层又一层,像是保护膜一样。
她感受了一下,浑身精力充沛,睁开眼的瞬间,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众多呆萌灵药给吓了一大跳。
光晕一消失,整片世界又恢复到了黑暗时刻。
那群灵药们纷纷做鸟兽状散开了,一个照面就消失无影无踪。
打斗了一晚上(大雾)的小色总算可以近距离地接近东方明惠,巴拉巴拉地抱怨了一通,但实际上,经过和这群黑暗中的灵药们打斗,它受益匪浅。
“刚才我在外围找寻了很多灵药,都不是凤王真蕊。”
凤王真蕊是一株灵药,别看它名字很好听,其实长相贼丑,它的花蕊和别株灵药的花蕊不一样,它的花蕊就是一大特色,看上去像是鸟嘴凸在外面。
想要恢复东方明惠的听力,差的就是凤王真蕊的花蕊。
小色思来想去,若是在这地方找寻不到凤王真蕊,它们接下来可就麻烦了。一个听不见的灵师遇到的危险将翻倍,它大喊了声,“别跑。”
蔓藤枝从四面八方将那些窜逃的灵药们,能抓的抓,倒也惹起了众怒。
“笨死你算了。”
猪仙草甩甩卷起的猪尾巴,“你得先逮住一个会开口的,严刑逼供一下,看它们还招不招。”
“先试试看。”
说完,嗖的一下子蹿没影子了,连带着猪仙草也跟着去了。
“七姐。”
“我在。”
即使对方听不见,千婉玉还是很快回答了她。
“就记得一个七姐。”蔚君蓝哀怨地嘟囔了一声,“你快想办法放我们下去。”
东方明惠知晓自己最近表现很差劲,若非有七姐和蔚君蓝她们护着,恐怕早就葬身在这海底了。可修炼过后,她消极怠工的心态不知不觉就消弭了,她虽听不见,看到半空中晃动的三个人依旧十分愧疚。
“七姐,你们再忍一忍,我想办法救你们。”
“不知道你们能否听见我说什么,她们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们,可否手下留情,我愿意拿东西和你们交换。”她想象自己尚未失聪,用意识和这些树藤交流着,“我之前被鲛人的声音伤了耳朵,暂时没办法听见你们说什么,如果你们自己想要交换什么,只要不违背我的初衷,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拥有的,你们可以自取。”
东方明惠说完后,轻拍了拍树藤。
她话刚说完,一道翠绿的光直射入了她的眉心。
“交易生效。”
一道古老的声音在她魂海中炸开,这次她听见了,东方明惠不解道,“什么叫做交易生效。”
捆绑住千婉玉她们三人的树藤,稍稍松弛了几分,三人就像是树叶一样从上面坠落下来,重重的。
“哎哟,我的妈呀。”蔚君蓝被倒吊久了全身都僵硬,这么一摔下来,哪哪都疼,她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处,皮破了,有一点湿漉漉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说放就放,好歹也让我个心理准备。”
千婉玉摔下来时,平稳了自己的身体,安稳落地,她动了动自己的肢关节。
“九妹。” “七姐。”
千婉玉借助微弱的光,看到对方额头处有一个什么东西,她立马掏出月石,看清楚对方额心的东西后眸子暗沉了些,“你刚刚做了什么?”
东方明惠就听见一道声音,之后又变成了失聪儿童。她感觉七姐的嘴巴蠕动了下,但对方说太快,她就看明白了一个字——你,“七姐,你说慢一点,太快了。”
“对不起,九妹,七姐太着急了。”
千婉玉一手托住对方的后脑勺,自己的头抵着对方的额心,平复了一下过分焦虑的心情,她拿月石再次看了一眼,对方额头上多了一株绿莹莹地万花标志,看上去非常漂亮,但也十分诡异。
“这应该是万寿族的标志。”青墨对万寿一族不是很深入地了解,但万寿族的标志图他还是能够辨识出来,“看来之前你九妹身体内万寿族血脉苏醒了。”
“什么意思?”千婉玉的眉头不由深皱起来。
“每一族血脉苏醒的时间都不同,像人族,一般十岁之前会苏醒灵力。像兽族,他们是能够掌控兽化的技巧,若是一直兽化状态,他们的寿命也不会长……每一族都有每一族人的特性,我想你九妹是真正苏醒了万寿一族的血脉,刚才那些开智的灵药膜拜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又如何?”
千婉玉早就知晓九妹身世之谜迟早是要被揭露的,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先不论万寿一族为何会被灭族,若被那群人知晓,多半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你们该如何是好?”
“我会护住她。”一定可以。
东方明惠感觉自己眉心滚烫的,忍不住拿出手触碰了一下,结果还是被烫到了,“七姐,我额头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她刚才感觉到一股灵力冲入了她的魂海之中,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什么是交易生效?”
“你和谁做了交易?”
千婉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急切问道,“九妹,你看着我,你刚刚和谁做了交易?”
“什么情况?”
蔚君蓝休息了半天,看到千婉玉神色隐晦,还以为两人起了争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坐在一旁的小哑巴着急地对着东方明惠比划着,结果在场的三个人理都不理他,小哑巴有些沮丧。
东方明惠看着千婉玉和蔚君蓝的嘴巴张张合合的,有点心烦,干脆视而不见,沉思了片刻,倏地转身,走至刚才那一颗树藤旁,“难道是因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