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余宁还真的感冒了。
晚上两个人出门遛狗,顺便去药店买药,他从药店出来的时候看见翁沛坐在马路牙子上,两眼放空进入发呆状态。
琪琪蹲坐在她身边,路灯下女孩和狗狗的组合尤为奇妙,像是一场奇妙荒诞的青春电影的开头。
“想什么呢?”段余宁伸手扶起她。
翁沛仰头看他那双眼睛,轻轻摇头:“没有。”
段余宁喝了感冒药之后开始犯困,难得不在她身上作乱。两个人躺在床上数绵羊,翁沛越数越精神,转头看见他都睡着了。
翁沛把床头灯关掉,给他盖上被子,临走又返回,蹲在床头看他睡觉的样子。
“唉,最喜欢你了呀,”她在段余宁额头上亲了一下,自己跟自己说,“但是我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
“段叔叔当年帮助我,肯定不会想到现在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会遭人诟病的吧?”
“我们要长大的吧,以后会有其他喜欢的人,也许用不着等那么久,可能现在喜欢喜欢着就不再喜欢了,感情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我只……怎么说呢……”
“我有一种直觉,将来你会离开我,当然,是去更远的地方,更好的未来。”
“那个时候要和我告别啊。”
她说完在黑暗里静默良久,腿都有点麻了,才扶着床沿站起身来,慢慢走了出去。
房门缝隙里透出的光都隐没,段余宁才缓缓睁开眼睛。
四月中旬下了一场雨,段余宁和另一位同学去省会城市参加数学竞赛,而高叁学生正好省考结束。
在综合楼下她和陶珞遇上,陶珞看见她手上拎着轮滑鞋,问道:“你是轮滑社的成员?”
翁沛先是和他打了招呼,然后才回答说是的。
轮滑社每周叁下午有训练,突降大雨,她从场地上跑过来,头发被雨淋湿了,半干不干地贴在脸上。
陶珞的视线从她挂着细小水珠的细白脖颈移开:“你和段余宁是住在一起?”
大雨倾盆,她没留神他说的话,问道:“什么?”
陶珞凝视着雨幕:“我送你到校门口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他转头来看她,又换上了温雅的笑容。
翁沛不好意思和他贴太近,两个人的肩膀始终保持着距离,这把伞又不大,雨水很快将她半边身体都淋湿。
走下漫着水的石砌台阶时,陶珞对她说:“你很怕我?”
翁沛的脚步顿了顿:“没有。”
陶珞站在她下一级台阶,手臂抬高了些,将伞往她那里递了递:“春夏的校服单薄,淋湿了就和透视装没什么区别了。”
翁沛大骇,把书包转到身前来背,耳朵已经红了。
陶珞说:“跟上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这短短百来米的路真是煎熬,她从停车棚那里推出自己的自行车,雨衣头套被马尾辫卡住。
陶珞撑着伞站在那里,看她手忙脚乱地淌着水骑过来,伸手替她把头发拿了出来。
头发扎起来还是有些长,他握着那束被雨水浸润的发丝,乌黑柔软冰凉。 指尖从黑色的发绳滑落下去,在她后颈划过一个弧。
暖的。
即使被雨水淋湿,少女的身体也依然是散着暖香的软玉,最脆弱最美丽的脖子都是有温度的。
“……谢谢学长。”这下算是出糗出到姥姥家了,翁沛在心里骂自己蠢。
陶珞淡淡一笑,说:“路上小心。”
第二天高一年级在阶梯式演播厅看教育知识纪录片,进场的时候翁沛发现按班级排序的座位的话,段余宁座位号和她排在一起,两个人都是靠后门的位置。
看到一半,后门被人打开一条缝。
是段余宁和另外一个同学,他们结束比赛提前回来了。
“给你带了蓝莓味的小蛋糕。”门又重新关上,座位席里黑暗一片,段余宁把一个纸袋子放到她怀中。
翁沛说:“黑乎乎的,我要怎么吃——”嘴边就有一块香甜的软蛋糕递上来,她伸出舌尖卷了卷,“味道好熟悉。”
段余宁说:“你来家里的那个夏天,也带了一盒这样的蛋糕,用蓝色的丝带绑着,你记得吗?”
翁沛没想到他这么上心,有些吃惊。
“嗯,”她小声说,“那是我带给你的见面礼。”
演播厅里很早就开了冷空调,女孩子们穿着校裙瑟瑟发抖,段余宁把外套脱给她盖在腿上。
翁沛看纪录片正昏昏欲睡,裙底忽然伸进来一只手,她吓得夹紧了双腿。
“段余宁……”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声音慌张,“这里是教室。”
那只手的主人恍若未闻,微凉的指尖在暖热处稍稍用力,她浑身一震,咬紧的牙关泻出模糊的音节。
左手边座位的同学已经睡着了,毫不知情。
翁沛向段余宁怀里靠过去,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背,眼睛盯着大屏幕看,偶尔偏过头去吻翁沛的头发:“那天你在我卧室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像是撬开了贝类的保护壳缝隙,手指捻弄之处是最柔弱的秘密禁地,更紧更深更窄更热,依稀有水声从裙底下传出,她挺着小腹,外套遮盖下微张的两条腿,腿根不住打颤。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抬都不肯抬起来,女孩脸颊贴着校服衬衫,泪水一点点打湿衣料,渗进他的肌肤纹理,也渗进他的心脏。
段余宁咬她的耳朵:“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但我就是不想放手,你能拿我怎么样?”
翁沛呜了一声,手指攀上来,抓着他的衣领,恳求道:“不要在这里。”
段余宁带着她从后门出去,隔间门一关上,她的裙子就被掀起来。
甚至都没有亲吻,就只是单纯的、惩罚一样的指奸。
翁沛抵着门板,双手无力地按住段余宁的肩膀,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小花穴被粗鲁地开拓抽插,高潮来得很晚,但是喷出的水前所未有的多。
段余宁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的阴道里,淫液顺着指尖流到掌心,在虎口处凝聚,滴答一声落在他的裤子上。
他接住瘫软的翁沛,把人抱在怀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片被体温捂得发热的湿纸巾,撕开包装,替她仔细擦拭着淫水泛滥的私处。
“我在考场上做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还有你说的那些话。”
“我不会和你告别的,永远都不会。” 翁沛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好久才回答说:“要下课了,走吧。”
回家的路上翁沛回过味来,段余宁是早有预谋,要不然为什么随身携带湿巾还捂热了?
段余宁说:“你想知道吗……什么叫芙蓉泣露?”
“你成天都在想什么啊?”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人竟然还能代表学校参加学科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