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还是收心好好读书吧,”翁沛有感而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早恋的下场一般都很惨,像我这样。”
褚怀希迷茫道:“……陶珞哥哥对你不好吗?”
自从上次医院见过面后,褚怀希就得知了陶珞的存在。
“不关他的事,”翁沛说:“今年好好努力,考个好学校。”
褚怀希盯着她的脸:“我说了,我想考你所在的大学。”
她闭上眼又睁开,嘴唇是酒色熏染过的水润红嫩,在他眼前一张一合:“那也可以。”
送褚怀希回家后,她意兴阑珊,一个人晃荡到陶珞的公寓门口。
门铃按了四五遍,陶珞姗姗来迟,给她开门。
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问道:“又来这一出?”手指间还夹着一支水笔,看起来刚才是在做正事。
翁沛走进去,蹬掉脚上的鞋子:“只是来找酒喝,不嫖你。”
她打开冰箱,看到一排小巧的脱脂牛奶:“这是什么,你改成喝奶了?还有别的吗?”
她口干舌燥,头也隐隐作痛。
“醒酒茶。”他说。
翁沛倒在沙发上,手背遮住眼睛:“劳烦你了。”
陶珞煮了醒酒茶,她喝了一大杯又倒回沙发上去睡,睡了不知多久觉得内急,爬起来想要去上洗手间,发现自己是睡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翁沛洗完手去客厅里找水喝,看见书房的门缝里还漏着光。
那道门缝里的光,从夏天的细竹卷帘后透过来,又从冬日的羊毛小毯上溜走,深秋的夜晚不需要灯火,她也会和陶珞坐在阳台上看看月亮,等一场春风来吹醒,吹醒旧日枝头新芽,也吹醒树下碎花裙摆。
然而他送的那盆多肉却很倒霉地枯掉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水土不服了,”端午节前后,她把小花盆抱回去还给陶珞,“我很勤浇水的。”
陶珞神情淡然:“难怪。” 翁沛在他去处理小花盆的时候,上网查询如何养多肉,看完后深深内疚了几天。
暑假里她在市中院刑一庭实习,中院离陶珞的住所很近,偶尔她也会去他那里住。
她还有一个小小的面包机放在陶珞家里,某天清晨弹出了一片焦面包。
翁沛看见了,提醒他说:”你没早餐吃了。“
陶珞的手指稍稍用力,拽着那根红线,跳蛋震动着从她的媚穴里露出来,卡了一半在穴口。
他吻她的眼睛、鼻梁,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没过多久,她的大腿根哆嗦了两下,跳蛋也顺着丰沛淫液被拽了出来。
翁沛翻个身去够茶几上的抽纸,擦干净私处。
她在陶珞家里有时候就穿他衣柜里的衬衫——基于昨晚的衣服染污发皱的前提,而男士的衬衣总是可以盖到大腿根以下,这也带来一个问题,就是早上起床在客厅里走动,容易被陶珞撂倒在沙发上。
“你这个样子,待会儿还要去法院?”
她自然知道他在挖苦什么,但是懒得回答。去阳台上收晒干的衣裤,出门前换上,到了刑一庭又是一个装束整齐、神情端谨的庭审记录员。
下午最后一个诈骗案庭审结束,她把纸质记录稿和书记员的电子记录稿校对备份,又去邮寄了几份传票和开庭通知,回办公室的路上觉得牙有些疼。
疼得厉害,就请了假去医院。
来医院没有知会同样在实习的陶珞,她拍了牙片,等好久还轮不到她取片,就乘电梯下去,慢悠悠踱向二楼西边的儿科诊区,她记得陶珞以前也总是出现在这个区域。
一靠近就听到了惊天动地、此起彼伏的孩子哭闹声,翁沛觉得脑仁都要被孩子的哭声震裂了,心中萌生退却之意,前方尽头处一间诊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接着陶珞走出来,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那少年双手抱着他的腰,很亲密的样子。
陶珞转过身来跟他交代着什么,不提防被他凑近亲了一口在脸上。
翁沛脑子里暴风闪过当年校园里掀起的陶珞和段余宁“少年少年”的狂潮以及贴吧里粉红滤镜的照片和视频。
她眨了眨眼,抬脚刚要离开,陶珞却发现了她。
他的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叫住她:“沛沛?你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