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立时上前把督察员和他们隔开并说了些什么，几个督察员没有丝毫犹疑，就此离开了。

    周围默默看戏的人群也被士兵们分散。

    整个过程，禹憬的目光没有从男人脸上移开。

    “多谢长官。”

    顿了一下，她低头收回手，短发垂落在肩前，只给人看到情绪低落的发顶。

    “到了第四层，和我度过一夜。”

    男人说话的声线一贯的冷淡，只是内容并非如此。

    禹憬抬头看向他，笑意绽放，眉梢微扬，“长官，哪有人是先做事再谈报酬的？”

    她说联邦语比说母语要更加温柔，且尾音上挑，勾人心魂。配上她突然张扬的笑容，刹时周身气质变化，不再低糜。

    男人不作回应，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的这个女人脸上笑意变深。她道：“第二次见面了，还不知道长官的名字。”

    “亚尔曼。”

    这次他倒是回答得快。

    “亲爱的长官——亚尔曼。”

    女人启唇，轻慢地咬出他的名字，亚尔曼面上毫无变化，喉头却暗自滚动了一下。

    禹憬抬起男人的手。他没有戴手套，她托着他的手背，肌肤相贴，指尖缓缓在他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画，像是怕男人记不住般。

    可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字。

    对于东方语言，他不会读和写。

    直到禹憬写完，亚尔曼都一直沉默。她观察到他的表情，轻笑一声，故意问：“亚尔曼长官，您认识我的名字吗？”

    亚尔曼眉头皱起，嘴唇紧抿。

    下一秒，女人的身体骤然靠近。他忍了一下没有后退。

    禹憬踮脚在他耳边呼气，“到了那夜，我教你读。”

    因为距离，她的胸蹭过他的，甚至两人的手还贴在一起，他的指尖戳到了她腹部丝滑的衣绸。

    转瞬即逝的触碰后，她放下脚后跟。然后抬高他的手，在手心印下一吻。

    柔软而饱满的唇被男人的手挤压，痒到了他心底。

    “这是我的签名和盖章，亲爱的亚尔曼……长官，请收好。”

    禹憬站直身体，笑眯眯地折起亚尔曼的四指，将他虚握成拳的手放回身侧。

    刻意的停顿惹得男人心尖一颤。

    最后她退开一步，方便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