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伤害你。”

    禹憬前二十年从没这么柔声细语过，此刻是生怕惊了这个女孩，“你可以告诉我你经历的事情，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她用着女孩会说的母语，同时尝试慢慢靠近，确认洛莉塔逐渐不那么防备和害怕之后，才挪到其身前。

    没被如此温柔对待过的女孩只觉一束光芒在向自己照射过来，但她不敢伸手，怕触摸不到光，眼前仅仅是虚无。

    于是光芒将她围绕，主动给予温暖。

    女孩的不排斥让禹憬放心地抬手，把她额前凌乱的焦黄发丝用手指理顺后拂到两鬓，露出一双怯懦的浅蓝色眼眸。

    先前她躲在黑暗中，看起来和自己血统一样，没想到其实是个混血。

    洛莉塔有些贪恋这道暖光，边享受她的抚慰边战战兢兢地开口：“那些男的大人……他们总是对我……”

    女孩抿唇，因为不懂，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男人们对自己做的事。

    禹憬以为她是难以启齿，火气蹭蹭直冒，但在女孩面前压抑下来，咬牙道：“你怎么进来的？”

    洛莉塔摇摇头，眼神向下低垂。

    禹憬向她靠近，最终挪到她身前，转换成跪姿将娇小的女孩环入怀抱。

    只有这样圈住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怀里这个小孩是多么瘦弱。

    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却依旧能摸到她皮肤下突起的骨节。

    洛莉塔埋脸在她胸前，闷闷的声音传出，“他们带我进来送给一个叔叔，然后他带我到另一个叔叔那里就不见了……我好痛……但是不管躲在哪儿都会被找到……”

    “别怕，你遇到我了。”

    禹憬听得心疼，随即想到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她松开洛莉塔，这才看见女孩胸前的红色星形徽章。结合她手腕上亮着红光的手环，禹憬大致明白男人故意让女孩完不成考察任务，把她困在二层了。

    「阿憬，你想怎么做？」

    禹憬一边替洛莉塔擦去脸上的泪水，边回答系统：「恶心的玩意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暴揍一顿？向督察队举报？阿憬，就算执法者是同样恶心恋童的男人，他也不会对大厦内的男性罪犯重惩」

    禹憬蹙眉：「高层的那堆人也不管？总会有方法惩罚人渣吧？」

    脑海里沉默下来。

    禹憬目光往下，视线中是一个什么也不懂，那么小就被蹂躏过的女孩。她低着头，自以为不被发现地偷偷揪住姐姐的裙边，用力到指尖发白。

    ——这是痛苦的欲海之上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会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