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莫娜松了一口气。
割草机嗡嗡的响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青草气息。
莫娜问:“杭小姐昨晚去了哪里?楼先生派了许多人出去找,记(警局)都出动了。”
杭爽说:“只想温书,马上要联考,我英文不好。”
莫娜笑:“应该说一声的,大家都很担心。” “是。”
“诶,昨晚阿伦也没回家,楼先生很生气。”
杭爽没说话。
莫娜又说:“自从夫人去世,阿伦就像变了一个人,处处跟楼先生作对,也不怎么回家了。”
杭爽是理解的,可是她并不能说什么。
半小时后,二楼的动静终于停下。
莫娜提着割草机,跟杭爽一起进门。
楼议员像是有事,带着司机急匆匆的往车库走,莫娜去了杂物间,杭爽上楼。
阿芬穿着真丝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涂口红:“昨晚去了哪里?”
像是往常那样,杭爽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推开窗散味儿:“去找佳丽,走得急没来得及跟她道别。”
阿芬讽刺的笑:“我走了,红姑的生意才会好,我跟红姑相见两生厌,你倒好,见了谁都当姊妹。”
“嗯,”杭爽补充,“我在这里睡不着,晚上安静,更适合温书。”
听到这里,阿芬才给了她好脸色,“这才对,你现在就应该好好准备联考,等上了圣保罗,认识几个富家子弟,将来嫁进去当太太才好。”
杭爽皱了皱眉:“阿妈不是讲要我好好读书考港大?”
“考港大有什么用?毕业了照样是要看上司的脸色,拿那么一万两万的薪水,什么时候才能在太平山买单位?”阿芬拉住她的手,殷殷嘱托,“阿妈都打听过了,港督独子就在圣保罗,跟阿伦是同学,你将来.......”
“阿妈!”杭爽抽回了手。
阿芬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阿妈是让你跟他谈恋爱,又不是让你去卖。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还小,不懂生活的艰难,要是能嫁去港督家,抵得上你考10个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