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举起棒球棍,咬牙——
砰——
桌案上炸开一朵血花,整个肘弯已经破碎变形,细碎的骨片同血肉模糊黏连在一起,看不出本来样貌。
剧痛来的猛烈而快速,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整张脸瞬间失去血色。
当啷一声,他把棒球棍扔到一边,跌坐在位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红棍上前来,随手拨弄了两下桌案上的一摊绵软似面的左臂,汇报给肥斌:“斌叔,断的彻底。”
“唉......”肥斌轻叹一声,摇头惋惜,“可惜,可惜.......”
楼安伦艰难的站起身,声音都在颤抖:“......斌叔,我走先。”
肥斌转过身,不再看他。 ***
杭爽睡一觉醒来,转头去看,还是没有楼安伦身影。
透过窗户,任炳坤还守在外面,靠在路灯下打瞌睡。
她洗漱好,拿起书包出门。
“阿坤哥。”
任炳坤瞬间醒来:“阿嫂!怎么?”
杭爽笑了笑,让他放松:“辛苦你。”
“嘿嘿,无事啦。”
“楼安伦还没回来吗?”
任炳坤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那个.......阿嫂,小伦哥有些事要去做,这几日都不在本埠,这几日都我送你去学校。”
杭爽追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事?”
“没有啦,肥斌有些事叫他去做咯!哎呀都快迟到,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