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没事了。
楼安伦放下心来,嘴上还在训她:“你要是打下来才好,正好赖住你,陪我去医院看伤。”
他单手托着她屁股,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腾出另一只手去抹她源源不绝的泪:“好了好了,是我错,我乖乖站住让你打,打死都行,好不好?”
杭爽皱眉,躲开他手:“你放我下来。”
“你还在抖。”
她确实还在抖,余光望见一侧海水,刚刚恢复点血色的脸颊又变得惨白。
她别过脸去,不再看。
楼安伦发现了,猜测道:“你怕水?” “......我五岁时,差点淹死。”
心猛地一缩,楼安伦双手把她抱的更紧些。
“我家乡在大陆北方,没有河流,更没有海,”她闭上眼睛,“五岁时,阿爸讲女仔是赔钱货,把我丢进一米多深水缸......”
“后来外婆赶来,救我出来,医生讲我活不过第二天天亮。”
“是阿妈抱着我背着我,从乡下到城中.......家中钱被阿爸赌光,是阿妈给医生跪下磕头,才终于求得好心医生救我一命......”
“她或许不是一个好女人,她做一楼一凤,她勾引你爹地,可她是个好阿妈,她做这一切都是为我......”
楼安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知你讲中意我是不是在耍我,你恨我跟我阿妈是应当,我已经很努力在弥补,我只求你万事冲我来,我阿妈做的事,我替她挡。”
往事回首,她最不愿回想那一段童年岁月。
此时扯开伤疤,摊开在他面前,血肉模糊,只求心安。
静默许久。
她依旧闭着眼,余悸未过。
楼安伦长叹一声,吻在她额头,“我没有耍你,也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中意你,中意就要讲出来,没什么好隐瞒。”
缓了缓,他语气放柔和,继续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再敢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