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才没几天,也不知还有没有痛觉。
楼安伦的声音有些嘶哑:“......你摸哪里?”
她脸一红,飞快收回了手。
方才,依稀感觉到掌下,那一粒发硬,微微烫。
头彻底埋在他怀里,闷闷道:“我睡觉,你别吵。”
好眠,入梦。
梦到那日维港跨年,两人相触的唇,还有她快要停滞的呼吸和心跳。 “阿爽,阿爽.......”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迷迷糊糊睁眼,一轮金红色半圆隐在海平面下,讲周遭云彩映的一片金光灿烂,海平面上像是被铺上一层金色绸缎,波光粼粼。
原来她一觉竟然睡这么久。
楼安伦扶着她的腰在自己怀里坐直:“你看,日出。”
她从他怀里坐直身体,感受着微凉的海风,看向东方——
“妈咪讲,等我十八岁生日再陪我来这里看日出,但是她等不及,先走。不过还好有你,”他轻声道,“我本以为妈咪去世,我这条命早已无价值,终究还是妈咪讲的有道理。”
杭爽回头,看到初阳下他精致下颌线,“你妈咪讲什么?”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另一个人,让人心甘情愿做任何事,她为楼嘉明付出一生,我本以为够傻,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他讲,“阿爽,你不要骗我,我只求你不要骗我,哪怕你还是不中意我,坦白跟我讲。除了你我已一无所有,如果你再骗我,我怕我会疯掉,做出可怕的事。”
杭爽转回头,看着那一轮半圆慢慢变成圆满,“我.......”
“.......”他看着她,在等她答案。
杭爽避开他目光,有些尴尬和微微羞涩,“......我......我不会让你疯掉。”
说不出口那叁个字,换一种说法,好像就能显得不那么直白。
中意他?还是不中意?
说不清,亦或是,不想承认罢了。